房間裏麵從安靜,立馬就變得沸騰起來。不少人攔著張安華,一個勁的勸解,要他別太衝動。可是他們幾個人一起,也拉不開犯渾的張胖子。
周扒皮也是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好心……這是……怎麼說話來著……”
張安華發起渾來,班裏同學都清楚,那可真是能要人命的祖宗。陳淩之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不過自己的事情不願意拖累老友。他拍了拍張安華的肩膀,然後搖了搖手。
說來也怪,別人都拉不開的張胖子,到了陳淩之這裏立馬就不一樣了。張安華狠狠瞪了周扒皮一眼,隨後鬆開了手。
周扒皮急忙躲開,跑到崔福身後,用怨毒的目光打量著陳淩之。他自然知道張安華不簡單,他也不敢恨這個一看就是脾氣不小的倔驢,自然將怒氣撒到了陳淩之這裏。
所有的同學也看向陳淩之,陳淩之苦笑一聲知道自己也待不下去了。他看向了趙夢如,趙夢如避開了他的目光,恐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跌到了負值。
陳淩之歎息了一聲,向門外走去。
“兄弟等等,我和你一起。”張安華說著也要一起,可是陳淩之回頭看他一眼,衝他搖了搖頭。
張安華也歎息一聲道:“那好吧,反正我也有你號碼,等有時間我再聯係你。”
他知道這個時候,陳淩之或許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所以沒有隨他一起走。等到陳淩之走出去之後,張安華才返回座位上,對鬼鬼祟祟躲著他的周扒皮吼道:“還不滾,要我請你吃飯?”
周扒皮連忙逃也似的跑了,包廂裏麵又安靜了下來。
張安華鬱悶的喝了一口酒,等了半晌道:“我絕不相信淩之是這樣的人,在學校的時候,我經常和校外的混混起衝突。我還記得有一次那些人把我堵在巷子裏麵,用棍子差一點把我打死。當時人來人往也沒人敢管,隻有淩之衝過來護著我,救了我一命。”
提起這個事情,在座的人紛紛不做聲了,就連趙夢如也露出了一絲感懷的神情。
張安華麵向趙夢如的方向,雖然說給別人聽,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給她聽。
“陳淩之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在學校的時候,誰有困難他不幫忙?按說這樣的人,現在混得沒有我們好,我們就該看不起他,就該不信任他為人?”張安華道。
趙夢如有些意動,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美好。
不過,高域冷笑道:“說的好聽,但是人都是會變的。這個社會也是分為上流社會和下流社會,咱們一進入社會走的都是上流階級,自然不會有太大變化。不過咱們這個大才子,真要下流也不是不可能。”
陸玲道:“是啊,都說窮生禍害,富長良心,關鍵是人品。躲在角落猥瑣女同事,這種事情人家可是有視頻為證,這麼無恥的一個人,我都不好意思承認是他同學。”
兩人如此一說,其他同學大多數都表示出另一番神態。或許物是人非,張安華這一次直白的看向趙夢如道:“別人或許我不知道,但是陳淩之我是知道的。他喜歡的人,隻有你。這些年他也一定在等你,不會自甘墮落的,他來這裏參加同學會也是為了你。”
趙夢如神色一動,繼而又搖了搖頭。
“別說那些好聽的,陳淩之在上學那會我也挺佩服他的,能寫幾首歪詩,會幾篇情書。可是等我開了自己的公司我才發現,什麼叫百無一用是書生,我手底下會寫文章的一抓一大把,幾十頁紙的稿子兩千塊都打破了頭。”高域嗬嗬的冷笑。
陸玲道:“這樣的人也就是學校那會裝裝深情可以,到了社會上,要本事沒本事,要出息沒出息,就是一股子酸氣。男人畢竟要憑真本事的,最怕那種沒本事還認為自己有本事的男人。”
“難怪做這麼出格的事情,不會是心理變態吧。”陸玲做出一副擔憂的神情道。
高域煞有介事的點頭道:“還別說,是有這個可能。這個社會上現在沒本事的人多,還個個心理不平衡報複社會,陳淩之估計就屬於這一種。不管怎麼說,對於我們這些出入名流的人來說,現在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