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軍俊無話可說的樣子,落在了趙夢如的眼中。
趙夢如歎了一口氣,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如果像自己這樣和韋家糾纏不清,無論怎麼說,都會被韋家吃得死死的。相信即使剛才陳淩之掏出方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韋軍俊日後依然會不斷的騷擾,要求他們更多。
然而現在,陳淩之的談判完全將韋軍俊壓得死死的。這也不是靠什麼技巧,更多的就是勢力上的壓倒。正如韋家對別的生意夥伴一樣,動輒敲詐勒索,層層剝削。那些人,要不然屈服於韋家的淫威之下,要不然就是在反抗中滅亡。
現在,韋家的位置完全顛倒,陳淩之才是那個手掌殺人劍的強者。這麼一番威逼,不光沒有讓趙夢如感到反感,反而覺得大快人心。
韋軍俊怎麼能夠就這麼算了,他目光瞟了一眼趙夢如,又對陳淩之道:“按你這麼說,你放益和集團一馬,就當還了我們韋家對夢如的經濟支援。當時你不要忘了,當時我們韋家可是救過她一命,你怎麼償還這條性命債?”
陳淩之搖了搖頭,第一次看到這樣赤果果的攜恩圖報。所以要不說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呢,這一家人的德行恐怕也就這樣了。
如果大家好好說的話,看在韋家對夢如的恩情,陳淩之也會給予一些補償。然而看到這家人的這個態度,估計夢如平時也沒少被他們剝削。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跟這些人客氣了。
陳淩之道:“一條命而已,既然韋少說了,那麼我又如何償還不起。我答應你,不光日後放過你們益和集團一馬,而且如果以後咱們圖窮匕首見,我也放過你一條命就是了。”
韋軍俊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這個家夥完全就是拿空頭支票跟自己結賬,沒見過這樣談判的。如果這麼說的話,那自己要說到韋家給趙夢如父親送終,那是不是這個小子要提出來,以後給自己家父子倆送終,這樣就算兩不相欠了?
還別說,以韋軍俊的猜測,這種話陳淩之絕對能夠說得出來。
陳淩之擺明了,這次來不是談判的,根本就是來武力威脅的。而且大家的局勢明朗,方氏集團想要弄死益和集團,已經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陳淩之知道,自己隻要答應放過益和集團一馬,他們一定會屈服的。抓住這一點,他就有恃無恐了。
韋軍俊也知道自己被抓住了痛腳,也就是說兩人談判的話,自己根本沒有可以談判的資格。隻有雙方地位平等的時候,或者對等的時候才能提到談判。現在兩人的局勢,根本不需要談判,對方直接就在巧取豪奪了。
想到這裏,韋軍俊一發狠,麵露冷色道:“你好像把我吃的死死的了,縱然你在外麵把我們韋家吃的死死的。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在哪,你在我們韋家。我實話告訴你,韋家上下已經層層埋伏起來。我就不相信,沒有我的點頭,你能離開韋家。”
韋軍俊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把埋伏的事情拿出來威脅了。這已經算是,圖窮匕首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