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自認為像他這樣的皇子,為了對她好,他做了他所有能做的,這已是很不容易了,而得到的卻是讓他心碎的結果。他心痛得要命,或許隻有酒才能麻醉他自己。
這是四阿哥人生中的第二次心痛。第一次心痛是因為佟佳貴妃的死,那是從小最疼爰他的人。從此在這皇宮之中,再也沒有人像佟佳貴妃那樣疼他愛他了,而要想生存下去,一切隻有靠自己,從此他的性情變得極其冷漠。
看著四阿哥痛苦的樣子,十三阿哥實在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扶著四阿哥的肩問道:“四哥,你說,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子,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聽了十三阿哥的話,四阿哥一下清醒了許多,他拉著十三阿哥道:“不,十三,你不能傷害她。”
十三阿哥忿忿不平的說道:“四哥,她都這樣對你,你還要護著她,她到底是誰?”
四阿哥默聲不語。
“是那個夏兒對不對?”
四阿哥一驚,卻沒有說話,見此情景,十三阿哥確信自已說的沒錯。
於是他又道:“四哥,我早就對你說過,這個女人她不適合你,而且還會耽誤你的千秋大業,溫柔鄉既英雄塚,你還要娶她。這下好了,你做的一切,人家根本就不領情,你還在這兒傷心,你值得嗎?”
十三阿哥的話讓四阿哥的心中更加酸痛,他仍然沒說什麼,隻是把手中的酒壇更加狠命地往嘴裏灌去。
突然十三阿哥哼了一聲,氣憤的說道:“難道她還想當嫡福晉不成。"四阿哥忽然放下酒壇道:“十三,你別胡說,她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四哥,你被他迷了心竅怎麼了,她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要替她說話,我看她還不如四嫂一半好呢。這樣的女人,不能讓她留在這個世上,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去殺了她。”說完十阿哥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四阿哥趕忙製止他喊道:“十三,你站住。”
十三阿哥剛走到門口,被四阿哥一叫又停了下來。
“十三,你做什麼四哥不管,但是不許你傷害她,就算四哥求你了。”
四阿哥從沒開口求過他什麼,而如今四阿哥卻為了一個女人求他,他隻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但那是他的四哥呀,即使有再多的不情願,他也得答應。
“好,隻要她不耽誤四哥的千秋大業,我不會去傷害她。”
“十三,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十三阿哥無奈,隻好道:“四哥,那你少喝點兒,我先下去了。”十三阿哥一邊搖著頭一邊走開了。
一抹夕陽的餘暉射進屋子,桌子上散落著幾個空酒壇,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酒精味。四阿哥傭懶的倚在椅子上,臉上露出醉酒的酡紅,纖長寬大的手掌裏握著未喝完的酒壇,口中一直叨念著夏兒的名字。
這時,隻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緩緩的來到他的麵前。
“夏兒!是你嗎?夏兒!”抬手想要觸及到眼前的人兒,但卻被狠力的打開。
“四哥!你看你都喝成什麼樣子了!!”十三阿哥看著頹廢不已的四阿哥,憤怒道:“為了夏兒這樣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四哥,你該醒醒了。”
聽到夏兒的名字,四阿哥的眼睛一閃,瞬是清醒了許多。
四阿哥沒有離開,這一夜他住在了十三阿哥的府邸。
第二天,四阿哥回到了雍王府。
四阿哥一夜未回,四福晉也一夜未睡。忽然有人來報,四爺回來了,四福晉趕忙起身出去迎接。
“四爺,您回來了。”
四阿哥走進屋子坐下,四福晉也隨後跟了進去。
四阿哥坐下後說道:“昨天我交待你的事放一放吧,暫時先不用準備了。”
聽了四阿哥的話,四福晉的眼中立刻有了神采,高興的說道:“想必四爺昨晚是住在宮裏了,四爺是聽了額娘的話才決定不娶夏兒了吧。”
四阿哥雙緊鎖眉冷冷的問道:“額娘?你去了額娘那兒?”
四福晉不解的問道:難道不是額娘說服了四爺嗎?”
忽然四阿哥一拍桌子怒道:“誰讓你去和額娘說的?”
四阿哥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四福晉嚇得立刻跪在了地上,害怕的說道:“舒蘭知錯了,請四爺懲罰。”
四阿哥轉念一想,四福晉跟了自這麼多年處處都為自己著想,也從沒犯過大錯,於是他起身扶起了四福晉道:“好了,你下去吧。”
四福晉行了個禮,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