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蘇星月去了淩大嬸家,何飛羽早早地就關了醫館的門,來到父親的墓前。
“爹,你真的會是他們口中的神醫嗎?如果是,你又怎麼會……”說到這兒,何飛羽不禁想起了父親在世時的情景。那個時候,父親每天教自己醫術,同時告訴自己,以後要留在清水鎮,好好當一個醫生,治病救人。可是有一天,父親卻突然拿給他一個木匣子,並且告訴他,如果他以後有機會出去,去到別的地方,一定要把這個木匣子帶上。當時他很好奇,問為什麼,父親笑了笑,沒有回答。現在想起來,那時父親的眼神中好像帶著一絲憂慮。
“爹,你說我該不該和淩大嬸他們一起去玉虛派?我答應過你要好好留在這裏當一名醫生,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玉虛派有什麼關係。”何飛羽的心有些亂了。
“飛羽哥哥,在想什麼呢?”雪兒悄悄來到何飛羽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何飛羽心中在想事情,雪兒走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察覺。
“雪兒妹妹,你說我要不要和你們一起走?”
“其實,我是希望你能跟我們一起走的。因為那樣,我們兩個就不用分開了。”雪兒低著道。
何飛羽看向雪兒,問道:“你們去了以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可能吧,”雪兒有些失落的說道,“那裏畢竟是我娘真正的家。可是,我還是很舍不得這裏……”是啊,她在這裏住了十幾年,此時突然要離開,自然很是不舍。
何飛羽捏了捏雪兒的手,安慰道:“沒關係的,若是我們以後不喜歡玉虛派,那就再回來。”
“我們?”雪兒有些驚喜地說道,“你也要去?”
何飛羽微笑道:“是啊,我想明白了,不就是離開一段時間嘛,也沒什麼,就當是一次長途旅行。”
“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告我娘和蘇姐姐……”雪兒鬆開何飛羽的手,歡快地跑開了。
何飛羽也回了家,從自己床底下拿出了一個上麵布滿灰塵的木匣。當初拿到這個木匣時,他便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它打開,可是這木匣怎麼也開不了,無奈他隻好放棄。時間久了,他也就把這木匣的事給忘了,直到今天才想了起來。何飛羽搬起木匣,左看看,右看看,上搖搖,下晃晃,卻是什麼門道也沒發現,曾經他也想把它砸開,可是斧頭反彈回來差點把他的臉給砸住。以前何飛羽就當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木匣,可是今天,他卻對此產生了疑惑。這個木匣若真的很普通,那自己怎麼會砸不開?
想到這兒,何飛羽忽然眼前一亮,或許是自己以前力氣太小,所以才砸不開的。現在自己長大了,何不再試一試?於是何飛羽找來一把斧頭,對著木匣砸了下去。可是,情況依舊同以前一樣,斧頭彈了回來,而木匣絲毫未損。他不甘心,再次用力砸去,這次斧頭反彈的力道更大了,他若不是躲得及時,斧頭就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看著依舊完好無損的木匣,何飛羽扔掉手中的斧頭,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心想:這東西果然有問題,隻是究竟有什麼問題呢?爹讓我出門的時候帶上它,難道這裏麵藏著什麼寶貝,如果我遇到了危險,裏麵的寶貝就會保護我?嗯,有可能……何飛羽覺得自己的猜想很合理,於是抱起地上的木匣道:“不知道我砸幾下,裏麵的寶貝壞了沒有?不過既然是寶貝,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就壞掉吧……”
決定了離開清水鎮,可是新的問題出現了,鎮上隻有何飛羽一個大夫,他若是走了,以後人們看病隻能去裏鎮子很遠的城市。對於這個問題,蘇星月給了何飛羽一個承諾,回到玉虛派後,她會請求掌門將門派中的一位醫術較好的醫生派到這裏來。蘇星月的這個承諾,何飛羽很滿意,他倒不怕她會騙人,畢竟還有淩大嬸和雪兒作證人呢。
經過準備,兩天之後,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的離開了。鎮上的人若是知道何飛羽要走,恐怕說什麼也要留下他吧。
“喂,不就是出個門嘛,至於帶這麼多東西?”路上,蘇星月看到何飛羽背上背著一大包東西,忍不住說道。
何飛羽白了蘇星月一眼,道:“你懂什麼?我身為醫生,自然有很多東西要帶了,你以為治病救人就那麼容易啊!”
對於醫生的事情,蘇星月也不是太了解,所以無法反駁什麼,隻好不說話,繼續往前走。
“飛羽哥哥,你背了這麼多東西,累不累啊?”這時,雪兒來到何飛羽身邊,問道。
何飛羽正要開口,走在前麵的蘇星月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一個大男人,背這點東西,哪裏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