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想回,一時回不去嘛。”他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好。走吧。”月兒微笑著拉著他走出了窩棚。“放心,我一定能送哥回家的。”
辛若天的心已經軟的沒有原則,無論她說什麼,要他做什麼,他隻想無條件的寵溺的順著她。
於是,兩個人上了船。月兒拉著辛若天的手站在船頭。船,無聲無息的劃過水麵。耳邊兒有風兒飄過的聲音。
辛若天感到,月兒催動船行駛的速度比白天時夢隱所催動的要快。
濃霧包圍,辛若天方向莫辯,也不知道走出多遠了。突然,他聽見水聲響起,前方一片深灰的朦朧裏現出微光,一道鑲著銀邊兒的門刹那洞開,立於水麵。
月兒鬆開了辛若天的手,將自己的身體升到了空中。船載著辛若天駛進了那道水門裏。
“月兒。”辛若天轉回身來,看到月兒在向他揮手。他來不及再呼喊,一瞬間月兒的身影便消失在關閉的水門後麵。
辛若天忽然想起自己隻顧高興,忘記和月兒約定下次見麵的時間了。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
第二天,入夜以後,梵天又隻身來到白湖的邊兒上。
天高雲淨。月朗星稀。
天闕裏的一切都是亮堂堂的。
湖岸上的草、花兒、葉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梵天看到,他送給辛若天的那個草做的窩棚還在那兒,平平整整的好像沒有用過。草墊兒鬆軟平整,看不出擠壓過的痕跡。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難道回家了?
一連幾天,他夜夜都到這裏來。實際,他不是來等辛若天的,而是來等落月宮的宮主——月靈兒的。
他與辛若天相遇,說走其實沒走。後來,月靈兒來了,他看見了。
他沒有想到辛若天和月靈兒是認識的,而且看他們的情態似乎還親熱的很。
他想要弄明白,辛若天和月靈兒是怎樣的關係。他是不是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關係。
上次去落月宮,月靈兒共給他留下了三個謎:
一、月靈兒的眼睛裏為什麼會有那個他念念不忘的影子;
二、月靈兒彈奏的那首神秘的琴曲到底是什麼;
三、她為什麼不與自己說話,而是飛天補月。
關於這三個謎,梵天原想找鬼使好好的商量一下兒。結果,鬼使神情無味。他與她說時,她總心不在焉。
特別是月靈兒的百日慶典以後,鬼使回到地火宮簡直一反常態,不是魂不守舍,就是擅自外出。梵天有話想和她說,她也總是不專心,聽著聽著就走神了。
幸好,她忠於職守,宮務不曾耽誤。梵天便不追究。
看過月靈兒飛天補月後,梵天還偷偷兒的去過一次落月宮。
不過,這次不順利,他沒能進入落月宮。月靈兒重新在玉峰四周施了禁咒,弄得密不透風,滴水不漏。
梵天用玄鐵千刃劃了又劃,月影始終劃而不開。
他的火影神功也失效了。
對方一聲不吭,就將自己拒之門外,令梵天恨的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