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多情。天帝自私無情。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以至後來,天帝身敗名裂,神功幾近毀滅。為了一段情債,天女情絕身亡。而自己呢?貶落入凡間萬年,浣洗紅塵情劫。
代價真的是太大了。
眼前,少年多情,少女無情。天地危機懸於一線,黑暗毀滅頃刻來襲。月宮的人注定就是命運坎坷、情劫難平嗎?
風推雲,雲追月,星無語,月半彎。
月靈兒長立雲端,探身俯視雪山的夜,眼裏充滿了悲傷。
這裏不再有白天和黑夜的變換,不再有日出日落的更替,不再有露霜雨雪的滋潤。它正在慢慢的變成一座無生氣的死亡之山。
這就是黑暗,多麼的可怕。
突然,漆黑的黑暗中有一道白光‘嗖’的竄出來。它太快了。月靈兒還沒來的及看清是什麼,它便如閃箭一般直奔天河而去。
那裏……月靈兒的精神為之一振。她催動腳下的白雲飛快的緊追過去。
白光靈俐,入了天宮便走捷徑悄無聲息的落在天河的岸邊。它落地以後化成了一個白衣的少年。白衣少年警惕的向四周環視了一圈,見四下無人,邁步輕輕的分開天河岸上茂密的半人多高的青草,緩緩的向著河岸邊高石上沉思中的星河靠過去。
星河?他要幹什麼?月靈兒的心猛的一緊,屏住了呼吸。
她好想喊出來,提醒星河小心。可是白衣少年好像沒有絲毫要加害星河的意思。到了石下,他突然變得恭敬起來。
月靈兒感到奇怪。他可是從黑暗雪山裏出來的。說不定,他就是那個黑暗邪魔的爪牙。他為什麼會對星河如此的恭敬呢?
星河應該是感知到那個白衣少年的到來,緩緩的在高石上向他轉過身。“你來了?”
“是。”白衣少年單膝跪地,抱拳伏首向星河行禮。
月靈兒吃了一驚。他們是認識的,好像還不是一般的關係。
難道他們是主仆?月靈兒的心刹那間抽的更緊了。她暗暗的提高警惕。一個可怕的想法慢慢的浮上她的心頭。
星河到底是誰?他究竟有幾重身份?
行完禮,那個白衣少年起身走近星河,同時他說話的聲音也低下去。因為離的遠,所以月靈兒聽不到他們究竟在說什麼。
她想設法湊近一些。猛一抬頭,她看到了左上雲山上麵的錦城。‘咦——主人怎麼會在這裏?’她發現錦城也正在凝視著星河和那個白衣的少年,雙目專注,一動不動。
月靈兒把目光重新轉向星河和那個白衣少年。她發現有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兒。星河的身上好像少了一點兒什麼?少了什麼呢?月靈兒不停的對比著視線裏的三個人。她突然明白過來。錦城和白衣少年都是有影子的,而星河卻沒有影子。
‘他為什麼會沒有影子?’一個更加震驚的猜想一下子湧了上來。月靈兒驚嚇的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太震驚,她的身體不停的發抖。幸好嘴巴捂的及時,她才沒有喊出聲來。對了,太白金星的那個提示。月靈兒忽然領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