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
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胡亂摸著。
“還是這裏?!”
手伸進了他的褲袋裏,纖細的手指摸來摸去,小手的力道就像是按摩一樣。
喬北辰悶哼了一聲,咬牙,“席洛,你亂摸什麼?!”
筆?不是筆,筆不是這種觸感的!席洛嚇得趕緊縮回手,臉上的紅暈藏也藏不住,氣勢頓時小了下去,“那個,我的筆,麻煩你還給我。好麼?”
喬北辰眼裏像是裹了火,呼吸微微有些亂,“想要筆,還是跟我打官司?二選一,你可以再選一次。”
要知道,他給人機會的時候並不多,尤其現在還連續給兩次。
Tony在旁邊連忙給席洛遞眼色暗示她要知趣,見好就收。
可席洛像是沒看到一樣,直接撲進勞斯萊斯的車裏,“筆不在你身上,在車裏?!趕緊還給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手在車裏亂翻亂找,連紙巾盒也沒有放過地掀了個底朝天。
可卻一無所獲!
喬北辰斜倚在車門上,牽了牽唇角,“十。”
“九。”
“八——”
“你幹嘛?!”席洛從車裏轉身,怒瞪他,“先把筆還給我——”
“七——”
席洛抽了一口氣,這廝不會是在逼迫她做選擇吧?!
要是自己選了繼續打官司,這支筆是不是就一輩子也要不回來了?!
不行!
那是一支很古老的Montblanc金色限量筆,聽孤兒院的院長說,她被送進孤兒院的時候身上唯一特別的東西就是那一支筆!所以筆一定不能丟!
可是要照顧這個男人三個月。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比被狗啃了還要難受的噩夢!
她咬了咬牙,兩難地釘在原地,腦子裏空白一片。
喬北辰沒有停下:“三——”
“二——”
一字剛落地,他利落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開車。”
聲音更冷了幾分。
那一刻,席洛唯一的念頭就是,千萬不能讓筆被人拿走了!
心裏猛地生出一股子孤勇,小手顫抖地拉開車門,她一氣嗬成地坐了進去,“照顧你三個月是嗎?!三個月之後,就把筆還給我!”
照顧?!
照顧活了也是照顧,照顧死了,依舊是照顧。
他可別後悔!
喬北辰挑了挑眉,“你是自願的?我可不喜歡強迫女人。”
席洛快哭了,“嗯。我是……自願的。”
“無條件服從一切我的要求?”
席洛:“……”
她吞了吞口水,“你不會叫我去殺人放火吧?”
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了敲,喬北辰側眸看她,目光中帶了點點星火,“就憑你?”
席洛噎住。
他眉目之間澹澹如水,表情依舊懶散若雲:“你放心,要點火,也是我來——”
聲音裏帶著幾分延綿的蠱惑來。
席洛一愣,想不出他話中的深意,隻覺他的氣息太過溫暖,像小刷子一樣刷過她的脖頸,引來她輕輕一顫,下意識地就朝車門邊挪了挪,盡量將自己和他的距離拉得遠一些。
喬北辰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眸中染上一抹莫測的笑意,“開車。”
車子如離弦之箭一樣往海邊別墅的方向疾馳而去,窗外陽光如水一般流瀉了一地,一切明媚如昨,沒有絲毫的不一樣。
隻有席洛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指蜷縮起來,靠在一旁看著車窗上的浮光掠影——
那影子飄渺無依,就如同她一樣,在奔向一個未知的未來。
不過,她不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who怕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