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酒窖內。
原木構成的酒窖內常年維持著7℃的溫度,以保持各種酒品的最好口感。
席洛小臉紅撲撲地靠在牆壁上,看著喬南心搖搖晃晃地朝自己走來,“南心,你有三個影子也!”
喬南心嗬嗬一笑,“來,我又找到一瓶很好喝的酒哦,被我哥藏在架子後麵的,應該很不錯,來試試!”
席洛抬手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頰,“喝不下去了……”
“最後一瓶——”
喬南心打開瓶蓋,直接遞給她,“酒的顏色跟其他顏色也不一樣,一看就是好貨,趕緊,別浪費了——”
席洛聞了聞,是蠻香的,還有一股子果味,應該不會太烈。
“那你給我倒,倒吧——”
……
喬北辰進門的時候,陳媽還在等門,見到他之後,老人家立刻起身,“少爺。”
“她們呢?”
“還在影音室吧。”陳媽道。
這麼晚還在?喬北辰蹙眉,“你先睡吧,我去叫她們。”
陳媽應了一聲,“少爺,要不要給你準備點解酒湯?”
“不用了,你去睡吧。”
喬北辰繞過她,大步朝影音室的方向走去,到了才發現裏麵漆黑一片,根本就沒有人了。
倒是旁邊通往地下酒窖的門,半掩著。
這個喬南心,不會又去偷喝他的酒了吧?!
大步朝樓下走,剛剛進入酒窖,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那兩個人——
喬南心睡著了,席洛趴在她的身上,小臉紅撲撲的,可能因為酒窖裏麵冷,所以她被凍得有點皺眉。
小可憐的小模樣像是撞進了他的心口一樣,讓他的眼神也柔軟起來。
大步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扣在自己的懷裏,也隻有這樣的時刻,他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她。
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護住她的頭,不讓她碰到酒架,很自然地將她抱出酒窖,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中途吩咐了值夜班的傭人去把喬南心弄出來送回學校,他直接將席洛抱回了二樓她的臥室裏。
房間內,隻有他和她兩個人。
……
自從她的臥室被搬過來,這還是喬北辰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
粉色的碎花床單,床頭還擺了一排毛絨絨的小娃娃。
要是換成以前,他肯定會把那些娃娃都丟出去,可是現在,他竟是覺得很可愛。
騰出一隻手來,摁住她的頭,將她放回自己的胸膛上,然後輕輕掀開她的被單——
這下,他懂了什麼叫精彩。
被單下麵,書本,作業本,還有她的粉色玩偶都擠成了一團。
他蹙了蹙眉,依舊耐心地將那些東西撥開,想給她騰半張床睡覺。
可是——
那本攤開的語文書被拿在手裏的時候,上麵的畫突地撞進他眼裏——
書本上原本的詩人肖像被塗塗畫畫成了一個滿臉胡子,凶神惡煞得像門神一樣的男人,可奇怪的是男人還嘟著嘴巴,雙手捂著自己的身後,而畫的旁邊還配了他喬北辰的大名。
而圖片下麵更是精彩絕倫地配了一小行古詩——
少小離家老大回,北辰菊花已成葵!!!
後麵加了三個感歎號,可見她寫下這詩的時候是有多恨自己,肯定是咬牙切齒的模樣。
就因為進莊園的時候自己修理了她一下?真是個記仇的丫頭。
他失笑,滿滿都是寵溺的味道。
菊花被人爆成葵花?那得有多狠?她這麼小,也隻是嘴上說說罷了,他以後要是讓她知道了菊花成葵的真正含義,隻怕她又要漲紅一張小臉,罵他是流氓了。
那畫麵,想想就覺得很美,很讓他動心。
期待不已。
手指慢慢收緊,將那一頁紙珍而重之地撕下來,折好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裏,然後再垂眸,看著她。
小丫頭半夢半醒,還躺在自己懷裏,她的呼吸與他近在咫尺,真實而又觸手可及。一向跟小貓兒一樣張牙舞爪的她,此刻像是溫順的小白兔。
空蕩了一晚上的心,這時候才像是在慢慢地被一個沙漏一點點填滿,不再那麼涼涼的。
“南心,我們,喝酒,喝酒,幹杯——”她還以為自己和喬南心在一起,紅唇嘟嘟的,上麵還有一抹殘留的酒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