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安當下一愣,再細細一看那支筆,眼中頓時露出激動的神色,“這支筆,你從何處尋得?!”
“機緣巧合。”喬北辰滴水不漏地應著,不動聲色地將莫元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這支筆是我二十多年前從法國的Montblanc店中購得,”莫元安激動得連手都在發顫,“如果喬總願意,可否轉還於我?價格方麵……”
“莫伯伯稍安,”喬北辰單執起麵前的茶壺,優雅地倒了一杯茶推倒莫元安麵前,“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是想知道莫伯伯可曾將這支筆轉贈過誰?或者說,這支筆……為何後來不在你手中了?”
莫元安的目光一直膠著在那支筆上,“沒想到,我還能找回它,沒想到……”
“這支筆,是您當年贈送給別人的嗎?”
“不,是我丟了的。”
莫元安一句話,讓喬北辰唇邊的笑僵滯住,“丟了?”
他有些不想去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這莫元安跟席洛,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是,從法國回來,在機場的時候,就丟了。這支筆是限量版,我再也買不到了,還扼腕了很長時間。”
莫元安抬手在那支筆上麵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眼中露出懷念和珍惜。
“您確定嗎?”
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喬北辰怕他記錯。
“不會錯的,我當時還報了警,調取了機場的錄像都沒能找回來。”莫元安說得很篤定。
喬北辰心裏歎息了一聲,“那是我打擾了。我以為這支筆是您……送給別人的。”
“你是在哪裏找到的這支筆?我出雙倍,不,三倍價格買回來,行不行?”莫元安說得很誠懇。
“抱歉,這是一個藏家那裏得來的,他也是經了好幾手才買到。隻是這支筆對她來說意義非凡,恐怕,暫時不能割愛。”
他巧妙地隱藏了席洛的身份,盡可能地保護她。
莫元安頓時失望,“這樣啊……請問那位藏家……是誰?”
“是我父親的一位摯友。”
莫元安越發失望,“哎……”
“若再有這般精致的筆,我會幫莫伯伯找來的,”喬北辰合上麵前的錦盒,“莫伯伯不要掛心。”
“多謝,多謝……”莫元安意興闌珊地應著。
喬北辰又安撫了他幾句,起身打算告辭。
兩個人行至大廳,寒暄了幾句之後,喬北辰旋身離開。
而莫元安一直站在他身後,看著他手中的錦盒,若有所思……
“父親,他是誰?”一個少年遠遠走來,手裏抱著籃球,看模樣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見到喬北辰的車子離開,有些好奇地問莫元安。
莫元安回神,拍了拍少年的頭,“印梵,你上去看看你母親起來了沒有?今天可有好些?把中藥拿上去,給她喝了吧。”
“好。”莫印梵很乖覺地點了點頭,“那我上去了。”
“嗯。”
待自家兒子走遠,莫元安才輕輕抬手,喚了管家過來,“吩咐給所有的傭人,今天在餐廳客廳裏的所見所聞,都不許告訴太太,尤其是那支筆,你們隻當沒見過。知道嗎?”
“是!”管家小心應著。
“下去吧,”莫元安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