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調皮，跟我鬧別扭才會出去打工，”喬北辰禮貌地頷首，“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有些話點到即止，莫家也是明白人。
喬北辰的女人，怎麼可能再繼續給他們打工下去？
莫元安和莫太太遺憾地對視了一眼。
莫太太依依不舍地開口，“真舍不得席洛。”
喬北辰隻是微笑，放在膝蓋上的手在不知不覺中又放鬆了一些。
看來莫家人並不知道其他那些隱秘的事。
他起身，有禮地頷首，“那我先告辭了。”
“再會。”
…………
席洛端著兩個銀質盤子從餐區走回來，“你的喝咖啡八十五度，沒有加糖的全麥麵包。”
喬北辰看了一眼她的托盤裏，將那份冰凍酸奶自顧自地收走，“不準吃。”
席洛立刻哭著一張小臉，“喂。”
他沒得商量地倒來一杯熱牛奶，“喝這個。冰的喝了，身體不好。”
席洛扁了扁嘴，頗有些認命地捧起那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啜飲著，臉上的神色是難得的乖覺。
從喬北辰的角度看去，她就像一隻舔著牛奶的小貓兒，乖得一塌糊塗。
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和他抗爭了。
到現在，全身都還好酸，好酸……
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抬眸，瞪他一眼，“都怪你。”
“是，都怪我，一會兒我背你。”他耐心極好地哄著她，“好不好？”
“不要。”
席洛翻了個白眼，把牛奶杯放下，“我還要去上班。莫太太應該還在，我……”
她回頭，有些後知後覺地看向莫家的那一桌——
早已人去桌空，哪裏還有什麼莫太太？
“你需要休息幾天。”他不容置喙地開口，“昨晚的事被挾持的事，難道不害怕？”
一提到昨晚，她連抗議的聲音都消失了，埋頭繼續喝牛奶。
怎麼可能不怕？
怕得連腿都已經軟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她早就昏過去了好嗎？
喬北辰見她難得乖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一會兒先回去。”
“嗯。”
她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我的行李……”
“我已經讓Tony搬到公寓去了，再也不準到處亂跑了，知道嗎？”
他霸道地開口。
席洛心裏卻小小地甜蜜了一下，嘴上卻翹了翹，“誰同意要和你住一起了？”
“同不同意都一樣，你再跑，我就把海州掀個底朝天，讓你無處可藏！”
………………
兩個人吃完早餐，回到房間裏收拾東西。
喬北辰打算摁服務鈴叫人過來幫忙，席洛卻扯了扯他的手臂，“自己來。”
她坐在床頭，一件一件地把自己的衣服都疊好，整整齊齊地放回箱子裏，然後又把他昨晚換下的衣服用髒衣袋包起來放在自己的衣服旁邊。
動作流暢，整理得非常不錯。
自己動手整理衣物，會讓她覺得有家的味道。
陽光從玻璃穹頂上灑下來，柔柔地罩在兩個人的周遭，一切都溫柔得不可思議。
喬北辰沒有說話，隻這麼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目光中生出幾抹繾綣，幾抹不舍，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