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電話乍然響起,打斷喬北辰的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我先去接電話。”
“嗯。”
席洛應了一聲,安安靜靜地坐在餐桌前,吃著他準備的可口早餐,美味得幾乎讓她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
喬北辰接完電話出來已經換好了衣服,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席洛身邊俯身給她輕輕一吻,“我已經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你去公司了。”
“你不去?”她錯愕。
“不去了,剛才電話是慕冰傾打來的,我和錦川得去醫院看一看靳言。”
“他還沒醒來嗎?”席洛關切地問。
“嗯,情況有點複雜,我先去醫院再去公司,你乖乖的。”
喬北辰交代了幾句就從公寓出來,醫院離這隻有一個紅綠燈的距離,他用了自己最快地速度趕到。
慕冰傾穿著白色的醫生大褂,頭發挽成一個優雅的發髻,一臉淡然地站在醫院檢驗室門外。
喬北辰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怎麼樣?”
“這有違我的職業道德,隻此一次,我希望下不為例,喬少。”
慕冰傾打開檢驗室的門,徑直走進去。
喬北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辦公桌上那一疊疊的卷宗。
慕冰傾彎腰從最底層抽出一個文件袋遞到他手中,“我隻當沒見到。”
她努力學醫,並不是為了幫人作弊。
喬北辰也知道她此舉已經是極限,並不介意她的冷淡態度,隻是把那份文件放回自己的包裏,然後轉頭誠懇道,“我欠你一次,慕小姐,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喬北辰的地方,你可以盡管開口。”
慕冰傾依舊麵無表情,“謝謝,不過我想不必了。這並不是一場交易。我隻是不想厲靳言醒來之後責怪我沒有幫到他的朋友。”
那到時候他們慕家的罪責可就不隻是逼婚讓他出車禍這一條了。
她不想和厲靳言算不清楚。
“靳言什麼時候會醒?”
“不清楚。”
“我去看看他再走。”
“你隨意。”慕冰傾起身,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地已經下了逐客令。
喬北辰起身,轉頭走出檢驗室。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五分鍾,沒有多餘的人看到,隻除了——
蘇櫻從拐角出慢慢走出來,眼中劃過一抹濃稠的恨。
喬北辰來這裏做什麼?!聽說夏家的夏雅回來了,莫非……跟席洛有關?!
她趕忙從自己包裏掏出一疊錢,快步走到檢驗室窗口處,“請問,剛才那個男人來拿的是什麼報告?”
錢被她推到慕冰傾麵前。
後者淡淡地掃了蘇櫻一眼,啪地一聲將窗戶合上,“無可奉告。”
蘇櫻差點被夾到鼻子,憤憤然地把錢收回自己的包裏,“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
她倒要看看,席洛和喬北辰能走到幾時去?!
偷來的幸福,從來都不會持久!
“蘇櫻?蘇櫻?!”走廊拐角處化驗科人大聲喊出她的名字。
蘇櫻連忙奔過去,急切地從對方手中拿過檢驗單,“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