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喬北辰,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為情所傷的男人。
他也會難過,也會痛,也會喝得爛醉如泥。
他隻想跟著音樂嘶吼出自己煩悶的擠壓了過多情緒的內心,就像是一隻不小心掉進獵人陷阱裏的雄獅。
Tony見喬北辰實在是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怕被有心人拍下來,隻得強行把他拖出了酒吧。
喬北辰一邊被Tony拖著走,嘴裏還在唱著:“南山南,北秋悲……”
“求您了,總裁,您別唱了,等下引來記者,看你明天起來不被自己給臊死!”Tony強行將喬北辰塞入車裏,“什麼南不南北不北的,不就是南北供暖的階級矛盾嘛,現在還沒到冬天呢!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別嚎了!”
可是他一說完這些話,卻突然地,想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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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檢查一下證件,馬上要登機了。”
第二天,海州機場,夏雅拎著箱子,轉頭對席洛囑咐道。
席洛抬手看了看表,離飛機起飛隻有半個小時了,馬上就要登機了。
隨便應了夏雅一句,席洛的一雙大眼在機場各個進門口瞟來瞟去,注意著每一個進來的人們。
昨天和喬北辰約定好,他會來送她的。
此時,應該也快到了吧?
他從來不會騙她,也從來不會遲到的。
離飛機起飛還有二十分鍾,機場開始檢票。
夏雅不停地催促著席洛,“洛洛,走了,登機了。”
席洛沒等到喬北辰,自是不願意就這樣登機,“媽媽,再等一下,再等十分鍾就好。”
夏雅疑惑了,“你到底在等什麼啊?等下就來不及了。”
“沒什麼,來得及的,媽媽,您去旁邊坐一下吧,十分鍾,十分鍾以後我們登機。”
可是十分鍾以後,離飛機起飛就還有最後十分鍾了,喬北辰還是不見蹤影。
莫不是堵車了?
席洛掏出手機,手機上沒有任何的短信,也沒有任何的未接電話。
就算是有什麼情況,或是臨時不能來了,喬北辰肯定會告訴她一聲的,就算是他自己不方便打電話,也會讓Tony過來帶個信。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席洛的心,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所有人都登機完畢,飛機就要起飛,機場的廣播裏,開始廣播席洛和夏雅的名字,催促兩人趕快登機。
夏雅想拽著席洛往登機口走,席洛卻像是在原地生了根一般,怎麼拉都拉不走。
夏雅開始發起怒來,“席洛,你這到底是什麼毛病?要是不想走,事先就別答應,臨上飛機了卻不走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疼你,就舍不得罵你了?!”
席洛抓住夏雅的手腕,祈求般地看著她,“媽媽,要不咱們改簽吧,一個小時後還有一班航班,我們坐那一班,好不好?”
夏雅一開始並不答應,但機場那邊已經在催了,席洛又死都不願意挪一步。
無奈之下,隻得同意改簽到下一班。
可等了許久,喬北辰依舊,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