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見席洛不信,又遞過來一份文件,“席洛,你好好瞧瞧,這可是喬北辰當初公證時的複印件。”
席洛趕緊打開那份複印件。
隻見上麵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若有一日喬北辰發生意外,其名下所有房產存款,歸喬老太太和喬南心所有,而喬氏集團所有股份,都歸席洛所有。
席洛身子頓時一軟,若不是有椅子的靠背擋著,恐怕就會滑到椅子下麵去。
這……這實在是……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喬北辰對她是如何的用心良苦,如何的情深意重。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留給她了……
如果不是她打算要出國,蘇櫻也不會有機會暗算到喬北辰。
一切都是她害的——
是她親手把喬北辰推入了深淵!
“怎麼樣,現在想好要簽字了嗎?”蘇櫻的聲音顯得越發的陰狠惡毒。
席洛下意識地開始搖頭,“不,我不能簽……”
喬氏,是喬北辰的心血,就算是他送給她了,她也應該幫他好好保管,而不是拱手送給他人。
蘇櫻想要喬氏的股份,她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
席洛想,自己絕對不能答應!
她咬了咬牙,狠狠心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不起,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說完,就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她得盡快想出其他的辦法去營救喬北辰。
她希望喬北辰安全,希望她好好的,但是這一切,絕對不能以整個喬氏作為代價!
“你就這樣走了嗎?”蘇櫻在席洛背後不疾不徐地說道:“你要知道,我是一名藥理學家,隻要我想,我有一萬種辦法讓喬北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你——”席洛憤怒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巴掌大的小臉上,是一片蒼白,毫無血色。
她還沒有忘記剛剛那個視頻裏,那一支隨時都有可能插進喬北辰身體裏的針管。
她毫不懷疑,隻要那針管刺進去,喬北辰會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她賭不起,蘇櫻的專業領域她雖然不太懂,但她知道,蘇櫻一定會說到做到。
可是,就這樣妥協簽字,將喬北辰的心血拱手送人嗎?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喬北辰的安危,自然是被放在了首位,比什麼都重要。
公司沒了,錢沒了,還可以再努力再掙。
可如果人沒了,就什麼也都沒了。
席洛握緊雙拳,指甲插進肉裏,她卻完全察覺不到痛感。
心,如同被淩遲一般,痛,無邊無際。
也許因為心裏太過痛苦,以至於身體上的痛直接被大腦過濾。
“看在我們以往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絕對不逼你,但你今天若是就這樣走了,後果,你懂的。”偏偏蘇櫻還在一邊惡毒地吐著威脅之言。
席洛顫抖著撿起之前被她扔到地上的筆,緩慢地在文件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字寫得歪歪扭扭,可見她心裏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