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韓佑文似乎感覺不太一樣。
雖然,他如同以往一般,還在溫柔的笑著,卻總讓人覺得他的笑容裏麵帶著些許的愁容。
喬南心想最近事情眾多,也好久沒有和韓佑文說說話了,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自從喬南心知道了韓佑文的真實身份以後,就有點擔心他。
“前輩,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找了個位置坐下以後,喬南心試探性地問道。
韓佑文清淡一笑,“也沒什麼,你知道的,我媽一向身子不好,最近,她又生病了,所以有點忙而已。”
“伯母身子還好嗎?”
“她啊,她根本就不是身子有病,她那是心病,她的病,都是自己給自己招來的。”
說到母親的病情,韓佑文的語氣仍是淡淡的,甚至,還帶了幾分憐憫。
喬南心知道韓佑文的母親曾是林建成的情婦,從韓佑文的語氣中聽來,似乎因為這件事,讓她落下了心病。
當然,別人的事,喬南心也不想多加過問,不過她倒有點心疼韓佑文。
有個父親,等於和沒有差不多,母親又常年臥病,自己要工作要生活,沒有任何的依靠,挺讓人心酸的。
畢竟是認識的很好的朋友,喬南心多少有些心疼他。
“伯母的病情還好吧?你一個人照顧得過來嗎?”思及此,喬南心關切地問道。
韓佑文點點頭,“沒問題的。想吃什麼,你自己點吧。”
他似乎並不想多談自己母親的事。
喬南心便也隻好做罷。
……………………
幾個小時以前。
醫院已經為韓佑文的母親下了病危通知書。
醫院明確表示,除非能立即找到合適的腎髒為韓夫人換腎,否則就算是這次搶救過來了,也不過是是活一天算一天而已。
腎髒……
韓佑文從很久之前,就開始為韓夫人尋找髒源,可惜的是,沒能找到任何一個匹配的。
他想過把自己的腎分一個給韓夫人,卻被韓夫人狠狠地拒絕了,並且告訴他說,如果他敢那麼做,就算她被救過來了,她也會立即和他斷絕母子關係,並且一頭撞死在他麵前。
對於韓夫人的話,韓佑文不敢不當真。
韓夫人因為年輕時受的刺激,心態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她說得出,肯定做得到,反正這種自我放逐自我毀滅的事,她也沒少做。
可不管怎麼說,她始終是生他養他的親生母親,他表麵厭惡她,內心,卻仍是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依賴她。
韓佑文想救韓夫人,想救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可他雖然是著名設計師,也有點錢,但畢竟無權無勢,這麼短的時間內要他上哪兒去找合適的****?
於是,一時無助之下,他去找了林建成。
他希望林建成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韓夫人,救救這個為他生育了一個兒子的可憐女人。
韓佑文一輩子都忘不了林建成當時說的那句話——
“想要我救你的母親,可以,但是我這又不是慈善機構,你總得給我一點回報不是?佑文,你年紀也不小了,有的時候,別那麼天真。這個世界,就是互相做交易的世界,想要得到,就必須得等價付出。我上次提過的事,你回去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