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嚴紹凡轉過頭去,不再看夏雲朵,“你讓林哥帶你去辦手續吧,你的合約本來馬上就到了,不會牽扯什麼違約的問題。”
夏雲朵嘴巴張了又合,卻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其實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她心裏比嚴紹凡更不好受。
隻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
在家裏的事業,父親,與嚴紹凡之間,她隻能選擇家裏。
手續很快就辦好了,夏雲朵幾次想跟嚴紹凡說點什麼,可最終都開不了口。
林哥在她耳邊叨叨絮絮地說道:“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注意一點,你是我帶過的時間最短,也最不省心的藝人,但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就算是作為朋友對你最後的忠告吧。”
夏雲朵真心地點點頭,“謝謝林哥,以後大家還是朋友,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林哥歎了一口氣,“行,你走吧,嚴總現在估計心裏十分不好受,我得去安慰安慰他。唉,這自己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白菜,突然就被外來的一頭豬給拱了,換我我也不好受!”
“林哥你這比喻……”
“我這比喻怎麼了?顧亦辰就是那頭豬,我也不怕當著他的麵說給他聽,他就是豬!”
夏雲朵無奈地笑了笑,把顧亦辰比作豬就算了,為什麼要把她比作大白菜呢?
她才不是什麼白菜呢!
事情,算是圓滿地辦完了,夏雲朵站在燦星大樓門口,回頭望了望這座美麗的建築物,在心裏默默地道了一聲:再見。
雖然她到燦星也才隻有一年,要說有什麼深刻的感情其實也沒有。
但是燦星是她夢想起步的地方,是這個地方,帶著她一路走到今天。
這裏有無條件對她好的嚴紹凡,有雖然總是念叨她,但卻是真心為她好的林哥,還有那個老是和她唱反調的小助理。
記憶不多,但記憶裏卻全是幸福和快樂。
現在要離開,難免有不舍。
夏雲朵在原地站了良久,這才招了一輛出租車,去看望父親夏淩峰。
顧亦辰已經安排了腦科方麵的專家來為夏淩峰治療,據說此人性情比較古怪,自己開了個小診所,給人治病得看心情,收多少錢也是看心情。
也不知道顧亦辰從哪兒知道這個人的,而且還請動了他。
診所裏就一個不大的門麵,裏間用簾子隔出來兩三個病房,很是簡陋。
夏雲朵一看這環境,心裏就有點打鼓。
但走進去以後,才發現裏麵是別有洞天,雖然房間簡陋,但該有的醫療器械一個不少,看起來倒是專業了許多。
夏淩峰正躺在其中一個隔間裏,身體上連接著各種管子,正在沉睡。
“醫生,我爸的情況還好吧?他能恢複清醒嗎?”夏雲朵難過地問道。
對方甩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這種事情,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主要還是要看他想不想清醒過來,他的大腦受損不算太嚴重,如果我心情好的話,我就能治好他。”
“那……那你怎樣才會心情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