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高翔一愣,心想,這家夥是不是腦袋壞掉了。
“大少爺,對不起,是小的錯了,我不該把您供出來的,可是您瞧,人在槍口下,不能不低頭哇。”小鬆不斷的使眼色。高翔登時明白,這就是要跟他演一出雙簧,糊弄那兩個鄉巴佬。
於是裝出一臉不悅道:“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他媽的怎麼一回事!本少爺平生最恨被人用槍指著頭,你馬上給我解釋清楚!”
小鬆仰臉望著高個兒的弟弟,說:“這位爺兒,一刀仙的表哥您也請來了,倒是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高個兒傻裏傻氣的說:“對呀,這是咋個搞的咧?哥,你說。”
矮個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弟弟一眼,轉臉問我:“你、你認識桂嫂?”
“認識啊,你是桂嫂的朋友?”高翔也很精明,先問清楚他們是桂嫂的敵人還是朋友,
再選擇立場。
矮個兒惡狠狠的揮了下手,示意我不許說話。“你、你認識,一刀仙?”
“認識啊,你是一刀仙的朋友?”
矮個兒狡詐的冷笑,又問:“你、你認識金山、金海麼?”
“認——”高翔正要順口答應,忽然發覺他的笑容有點不對勁,連忙改口:“這種無名之輩,本少爺不屑認識。”
矮個兒上前踹了我一腳,罵道:“你、你他媽的,老子就是金山。”
“嘿嘿,我是金海。”高個兒說。“哥,你們說什麼哪?”
矮個兒很無奈的告訴弟弟:“傻、傻子,咱們不是在找桂嫂,找一刀仙,做買賣嗎?”
“喔,對、對,我們是來做生意的!”金海恍然大悟,丟下獵槍,從背包裏翻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羽毛,湊到我麵前:“聽說你收孔雀翎,多少錢一斤?”
“孔雀翎啊,這我得好好看看——你們從哪兒弄來的?”
金海拍了下槍,得意的說:“就憑這寶貝,滿山裏轉悠,要多少有多少。”
“喔……”高翔明白了,“原來你們是偷獵的。”
“隻偷不獵,活捉。”
“傻、傻子!”金山狠狠的推了弟弟一下,想把他推開,可惜他人小身微,反把自己震退了兩步。
“哥,做啥子?”
“你、你他媽的閉嘴。”
“我談生意呢我。”
“你、你跟他談個屁!”
“他是桂嫂。”
“你個蠢驢!桂嫂,是、是女的!”
“喔!對呀,”金海上下打量我,自言自語的說,“原來你不是桂嫂,那你準是一刀仙。”
高翔肚子快笑破了,蹲在地上也沒法揉揉。“一刀仙也是女的。”
“對、對,”金海拍著腦袋說,“一刀仙是你表妹,我又搞錯了。”
“老二,你別說話,小、小心上當!”
“嗯,我不說話啦,哥,你說。”
金山取代了金海的位置,撚著孔雀翎問:“這、這玩意,懂嗎?”
高翔不懂,但在這種情況下說不懂就等於自殺。
“你說呢?”麵帶微笑的反問,以攻為守。
金山瞳孔猛地一縮,板著臉說:“既、然,都是行家,就、就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