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鴿子後鬱悶的心情很需要靈素的活力來調節,高翔挽著美女警官的手走進音樂廳。靈素剛一入座就打瞌睡,還很不害臊的說,“太好了,難得找個地方打盹。”枕著高翔的肩膀,從序幕一覺睡到散場,觀眾鼓掌,她也哈欠連連的鼓掌,一邊嘟囔:“還沒睡夠,真想再聽一場。”惹來許多鄙視的目光,害得高翔無地自容,恨不能扔下她淚奔而去。如果舞台上的音樂家得知傾情演繹的傑作隻能用來給靈素催眠,恐怕會氣得掄起小提琴衝下來追殺。
音樂會結束後高翔把鑰匙給靈素,讓她一個人回去。
“你要去哪裏?”
“我妹要開病假條,我去找若蘭幫忙。”
“真是的,又丟下我一個人。”
“為什麼說‘又’?”
“哼,總之你就是個大壞蛋!告訴若蘭姐早點回家,我等著吃飯呢。”
“拜托,剛剛才請你吃過西餐,這就餓了?”
“睡醒一覺消化光了,況且我昨天餓了一整天……”
高翔看著她嬌憨可愛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我家的小讒貓,別抱怨啦,主人帶你吃拉麵去。”
“萬歲!我就知道你對人家最好啦~”
“沒辦法,誰讓咱們是好‘哥們兒’呢。”
“嘻嘻,既然是好哥們兒,順便給我買一盒酒心巧克力糖吧。”
“貪得無厭,總是吃糖,你會生蛀牙的。”
“難得你這麼關心我,那就多買一盒‘護齒保健糖’!”
高翔滿臉黑線,懷疑自己前輩子欠她的。
靈素是個不折不扣地工作狂,吃飯時興致勃勃地談起正在調查的案件,讓高翔幫她分析案情。自從破獲牛頭一案,雪景驚覺高翔有著令人發指的推理天才,自然不肯暴殄天物,把他當成自己專用的智囊。
“我經受的案子少說也有上百件,沒有比這件更古怪的了,”靈素表情凝重的說,“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不可思議。”
“在普通人看來,我們靈能特警所處理的案件全都是不可思議的。”高翔不以為然地說。
“但是這次不一樣,真的是古怪到姥姥家去了。”
“真的?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高翔來了興趣。
“是一件凶殺案,死者晚上下班回家,第二天早上被發現死在臥室裏。”
“你怎麼能斷定是謀殺,現場有凶器或者搏鬥的痕跡嗎?”
“就是因為沒有任何痕跡才覺得奇怪,沒有凶器,屍體也沒有創口,法醫鑒定報告毫無頭緒,隻能給出兩種可能,一是心髒病突發,二是觸電而死。”
“那就更不能斷定是謀殺了……”
“死者年輕力壯,沒有嚴重疾病史,財務狀況正常,感情方麵也沒聽說有波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歸咎為自殺未免牽強。”
高翔點燃香煙,思索著問:“現場可有特別的發現?”
“案發後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門窗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除了死者,沒有別人的腳印和指紋,財物完好無損,排除了入室盜竊殺人的可能。”
“死者生前會不會與人結仇?檢查過他的電腦、台曆、便簽、日記和電話留言嗎?如果是尋仇殺人,死者事先會收到威脅性質的警告。”
“當然檢查過,毫無線索。”
“既然沒有明顯線索,就隻能從現場的細節著手調查了,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我想一定很有趣。”高翔把煙灰撣在空啤酒罐裏,做出傾聽的姿態。
靈素微感驚訝的看著他,反問道:“真奇怪……你怎麼能確定我有所發現,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