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細致觀察,最後我的目光落到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身上,我指著遠處說:“你們看看,那兒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李老黑手搭涼棚向我手指的方向張望起來,看了片刻,不知出啥名堂沒有,隻聽他說:“地瓜,你就甭讓我們看了,你是頭。。。頭領,你說了算,你說咋。。。咋幹咱就咋。。。咋幹。”
“慢著。”江大頭望著遠處,揮動著一隻手緊鄒眉頭,若有所思地說:“地瓜,你到底搞清楚沒有?那位置跟你夢見究竟一樣不一樣?”
“我哪知道!”我一聽江大頭問的毫無意義,便沒好氣兒地說:“是不是那兒,不到跟前看看咋知道?”
位置這就算定下來,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就說:“要想做這活,就必須得晚上,”我說著,轉臉問麻子張:“麻子,晚上你跟我一起下水,能行不?”
“地瓜,你說個蛋呐,這話分明就是瞧不起人,”麻子張一瞅我有點瞧不起他,於是不服氣地信誓旦旦說:“咱以前就是幹這個的,我咋能不行?”
麻子張之所以敢這樣在我麵前信誓旦旦,其原因就是因為他在山東海邊一家私人打撈隊幹過。想當年,在洶湧澎湃的大海上,不管多深的水,打撈隊的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潛下去,並且很快就能把落到水裏的貨物給雇主打撈上來。那個打撈隊不幹別的,專門有償為人打撈翻船落到水裏的貨物。那些年麻子張在打撈隊雖說受了點兒辛苦,但也掙了不少錢。就因為他手裏有錢了,打撈的財寶多了,瞅著眼饞,所以後來他就改行,回家幹起了古董生意。但他是後來加入我們隊伍的,跟我和李老黑,江大頭比屬於晚字輩兒。
我向周圍看了一眼,歎息著說道:“哎呀,下水尋寶,這沒船也不行啊?”
“船?”江大頭一看我為船而發愁,於是搶過話不假思索地說:“潘阿龍那小子小船不是現成的?咱雇傭他的船唄。”
“這。。。”一聽潘阿龍,我不由得楞了一下,心說,那小子可是很鬼的,用他的船不知行不行?你說巧不巧?正然我思忖之時,潘阿龍幽靈般地就出現在我們視野。隻見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我們,他好象在那個角落一直在盯我們的梢來著,不然,怎麼我們剛提到他的名字,他卻像幽靈似的突然出現?
“快收起來。”我一看潘阿龍來了,趕緊把羅盤和那本尋寶攻略讓麻子張,江大頭各自收起來。
兩個人慌亂地一個往懷裏塞書,一個往兜裏藏羅盤,而後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向潘阿龍張望。
“幾位在找船嗎?”潘阿龍仿佛一眼就能看出我們的心思,我們想啥他居然就知道,這真是個鬼精靈。
潘阿龍的再次出現,我不知是高興?還是應該警惕?高興的是跟他已經是熟人了,雇用他的船他肯定高興;警惕的是,我們跟他是第二次接觸,不知他是什麼人。
其實,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能看出他不是個善類。就衝他那雙眼,充滿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之色。就說剛才,我們離他遠遠的,他就像我們肚裏的蛔蟲能猜出我們的心事,這不能不讓我懷疑,他真是做擺渡生意的?還是便衣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