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阿龍又是毫不在乎地打包票地說:“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沒事的,海事公安不會發現我們,他們關注的是那些大船有沒有禁運物資。。。放心,即使有事發我們也不怕,我派出所有人,進去頂多也就是點個卯出來,走走樣子就是啦。”
我們不清楚潘阿龍說的是真還是假,但有了潘阿龍這個地頭蛇幫襯我們心裏就有了底,剩下的就看今天能不能尋到湛盧劍的蛛絲馬跡,哪怕多少有點眉目也不枉白折騰。
潘阿龍把我們領到他提前準備好的小船,四處瞅瞅,看到周圍沒有異常情況,於是便讓我們把應用之物都放到船上,而後說了聲:“坐穩啦,開船嘍。”
隨著潘阿龍的話音一落,小船便開始飄蕩蕩當飄飄行駛起來。潘阿龍一邊使勁地搖著船,一邊像個偵察員似的觀察著湖麵。
蕩漾的湖麵宛如一張褐色的圖畫,朦朧的夜色下,遠遠望去顯得那麼的恐懼,滲人。
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就低低的聲音說:“潘阿龍,你看這樣行不行?今天晚上我們隻是探路,能不能下水還不知道,沒必要傾巢出動。你我,還有李老黑,我們三個人去就行,你說呢。”
“行倒是行,可都離開岸了再回去?”潘阿龍有點猶豫。
我說:“去多了也沒用,又不是打狼人多勢眾。”
潘阿龍似乎聽我說的有道理,就瞅著江大頭,麻子張問:“那他們兩個。。。”
“送回到岸上。”我說著,轉身又對江大頭,麻子張說:“你們兩個就甭去了,留在岸上,一有情況馬上給我們亮紅色手電光,我們也好有個逃跑的準備。”
“嘩”隨著船頭一調帶動水波浪的聲響,小船又把江大頭,麻子張送回到岸上。隨後,一葉小舟在潘阿龍的搖蕩下,便開始向白天我們看好的地方馳去。
這時候我突然有點兒害怕了,因為這必定不是在我們的地盤上,這是在千裏之外的雁鶴湖,這裏究竟怎麼個情況心裏沒有一點兒底,稍有不慎不僅會被人發現,甚至還會溺水身亡,或者遇到什麼水怪之類的東西。
我正忐忑地思忖著,可就在這時,突然“噗——”一聲悶響,好像是從誰的褲襠裏傳出來的,我回頭一看,李老黑正捂著嘴偷笑,不用問,那聲響屁肯定是他放的。
潘阿龍開玩地笑說:“哎呦,李老黑先生這聲屁可是真響啦,震得我的搖槳都麻麻的。”
第二次坐船李老黑不再像頭一次那樣暈船嘔吐,他一上船馬上就進入狀態,坐在船頭像一位出征的勇士,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目光炯炯用地注視著湖麵。
“到啦,”潘阿龍說著,小船緩緩停下。他把船槳輕輕放下,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眺望了一圈兒,繼而又說:“我們可的說好了,這裏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個地方,我不敢保證那麼準確,我隻能估摸個大概的方位停船,有沒有你們說的什麼湛盧劍就不好說。”潘阿龍說完,極其麻利地從船艙裏拿出一條繩子,在手裏“刺啦啦”從這頭往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