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出來,房間裏的鬱悶氣氛就是因為我一個夢,才引出了你嗆我,我嗆你,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叨嘴叨了半天,弄得很是不愉快。
反回頭再說李老黑,不知為什麼,從魚頭山上回來他突然穩當了,既不再胡言亂語也不再鬧騰,穩穩當當的居然還跟我們又拉起了家常話。
嘿,事態變得就這麼快,說有事就有事,說沒事馬上就風平浪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簡直讓我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我搞不清楚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老和尚也沒給李老黑施展法術,我們也沒有給他找醫生,他卻突然之間神智正常了,這讓我和麻子張,江大頭東猜西猜,猜的天昏地暗,腦袋都疼了,最終也沒有猜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李老黑突然跟我說:“啊地,啊地,啊地瓜,啊告,啊告,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李老黑正常倒是正常了,但結巴又犯了,這次我發現結巴跟以前大不一樣了,結巴的更很了。
“什麼好消息?”
我顧上去問李老黑結巴怎麼又很了,而且還跟以前不一樣了,就見李老黑像做賊似得先往窗外張望了一眼,看到窗外沒有任何動靜,而後極其神秘地對我們幾個人說:“啊我,啊我,啊我的那個,啊看,啊看,啊看見湛盧劍了。”
“你看見湛盧劍了?在哪兒看見的?”我迫不及待地問。
江大頭,麻子張趕緊把頭湊過來,想聽聽李老黑怎麼看見的湛盧劍。
“啊是,啊是,啊是這麼回事?啊我,啊我的那個。。。”
哎呀我的媽呀,李老黑說話太費勁了,我們三個都等著聽呢,他卻一句話連貫的話能說半天,急的我抓耳撓腮真想揍他一頓,可眼前不行,李老黑有重要情況彙報,我能下手?所以隻好硬著頭皮等他往下接著說。
這時,李老黑穩穩心神,便低低的聲音說:“啊我,啊我,啊我的那個天眼,啊天眼,啊天眼看見湛盧劍了。。。”
“啪!”我以為李老黑要告訴我什麼悄悄話呢,原來又是胡說八道,剛才他已經說了,天眼看見了,這又說一遍。我沒等他再往下說,像揍麻子張一樣,恨恨地朝他頭上扇了一巴掌。李老黑沒想到我會突然啊俺揍他,“艮兒嘍”一縮脖子,兩手馬上就捂住了腦袋,跟我瞪眼睛,“啊地,啊地,啊地瓜,啊你打我幹啥?”
“打你,打你胡說八道!”我怒視著他,憤憤地罵道:“臭嘴,滿嘴跑火車!”
李老黑因為信口雌黃恨恨地挨了我一巴掌,麻子張,江大頭似乎也對;李老黑有點不太滿意,所以就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然而,就在麻子張,江大頭偷樂之時,我忽然感覺一股陰森森的涼風從木呆呆的李老黑身上騰空而起。我不清楚麻子張,江大頭發現沒有,反正我看到那股陰風盤旋著“攸——”到這兒,“攸——”又到那兒,”前後左右轉圈兒,就是不離老黑周圍。
“湖妖!”看到這種情形,我一下就猜出又是湖妖,除了它沒有誰有這本事。我躲閃著亂竄的陰風,腦子先是“翁”一下頓時亂了方寸,呆呆地隨著陰風的旋轉,注視著它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