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兩個怎麼也不見了?哪兒去啦?”我尋思著就四處尋找,可光禿禿的沙灘上根本不用細找,有人沒人一眼就能看清,但就是沒有麻子張,江大頭的影子。
“麻子,麻子。。。”我低低的聲音呼喚兩個人。
“在這兒呢。”隨著搭腔聲,隻見一個背風角落,鬼鬼祟祟走出兩個黑影。。。。。。看出來了,一個是江大頭,一個是麻子張。兩個人做賊似得來到我們跟前,也是落湯雞似得打著寒戰,兩手抱在胸前瑟瑟發抖。
“咋樣?找到寶物沒?”麻子張輕聲問。
這時,潘阿龍忽然才想起來,於是也隨口問:“對啦,剛才太慌張我也忘問了,尋到湛盧劍沒?”
我沒有回答,這是啥時候?還顧得上說話?我隻是拍了拍懷裏緊緊攥著的東西說:“先甭問,回去再說。”
“那就是找到了?”江大頭眼前一亮,說著就用手去摸。
我一瞅麻子張要摸,伸手就在他的手上“啪!”拍了一巴掌,“心急啥?回去再看。”
麻子張真是不長眼,這時候人都快沒命了,還想著寶物?我能讓他看嗎?眼前最要緊的就是趕快離開這裏。
你說怪不怪,我們剛回到旅館,暴風雨就像有意跟我們捉迷藏似得,竟然鬼使神差般地雲開霧散,露出朦朦朧朧的星光。
在我們打撈湛盧劍之時,天先下雨後晴朗,能有這樣的天氣按迷信來說,這應該是上天在暗中幫助我們。
我擔心鄒老板發現湛盧劍,從船上下來之前就用上衣褂子抱住了,往腋下一夾進了旅館。
然而,誰也不曾料到,鄒老板有一副狗耳朵,盡管我們回來沒有鬧出一點動靜,都是輕手輕腳進旅館大門,但他似乎有雞晨犬守夜的功能,我們還沒有上樓,就聽“別忘了大門給我上門栓”的話,就隔著門縫陰陽怪氣地傳了出來。
鄒老板的警覺性不能不引起我的高度警惕,我小聲提醒幾個人之後,便急忙回答,“放心,門栓已經上好了。”
由於今天打撈到了湛盧劍,我比誰都高興,因為賣了以後馬上就可以分贓了,並且我這些日子付出的辛勞也終於要得到回報,我的興奮勁兒那簡直妙不可言,不由得像個小孩兒似得,在屋裏蹦跳了三個高兒,惹得眾人捂著嘴就笑。
潘阿龍鬼心眼不少,他可能也想到馬上就要分贓了,害怕我們趁夜色金蟬脫殼——開溜。所以他就找理由沒回家,跟我們一起進了旅館。
進旅館腳還沒站穩,就聽潘阿龍興奮地說:“地瓜先生,趕快把湛盧劍拿出來,讓我們大夥瞧瞧,高興高興。”
“行,看看。”我也迫不及待地早想看,我輕輕推開門往外看了一眼,豎耳朵聽了聽。屋外,一片漆黑,沒有發現有人盯梢。於是就返回來,小心翼翼地伸手打開防水衣。
這時我才看到,湛盧劍在水下深藏了不知多少年,劍鞘上早已長滿了薄薄一層的泥垢,如果不知道它是一把稀世珍寶,肯定會一拋手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