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盧劍的突然變化,我不知是驚喜?還是興奮過度?我“呼”一下,竟然暈厥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窗口又傳進了鄒老板那聲聲淒慘而又徹骨的哭聲。
潘阿龍心煩意亂地說:“他媽的,鄒老板昨天晚上斷斷續續哭了一夜,那哭聲就像夜貓子嚎叫,穿街過巷拐著玩兒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仿佛幹了一夜的重體力活,渾身酸疼不想動彈,腦子昏昏沉沉的。。。。。。這時我才知道,我又做夢了,而且還是個噩夢。至於那個老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教我練膽?我為什麼夢見湛盧劍,一覺醒來,全被鄒老板的哭聲攪擾的全忘了,更沒有了一點兒印象。
不過,我又夢見了湛盧劍,連同追打湖妖的整個過程都夢的清清楚楚,現在還在腦子裏還曆曆在目。雖然我知道這是個蹊蹺的怪夢,湛盧劍並沒有回光返照,但我還是空歡喜了良久,最後無奈地搖搖頭,歎息一聲,不得不平靜下了心神。
這時候,潘阿龍從外邊進來,興高采烈地提醒我,“地瓜先生,別愣著了,我們該到古玩市場轉轉了。”
“嗨——”我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說了聲:“走,”說完,拖著疲憊的腿腳出了潘家。
古董市場什麼時候都是個熱鬧的地方,今天依然那樣,熙來攘往的人像趕集似得人頭攢動,本來就不寬敞的街道上被擺攤的擠的滿滿的,地攤上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古玩應有盡有,叫買的,叫賣的,牽狗的,駕鷹的,都像遛彎兒似得,在街道中間跟著湊熱鬧,高高低低不和諧的腔音此起彼伏。那些攤主們一個個露出神不可測的詭異目光,像尋找獵物一樣,注視著來往的行人。
這次我有經驗了,未露出瓷器之前,我先讓潘阿龍勘察一下人群中有沒有管理人員的身影。
潘阿龍像個貓頭鷹似得透著綠光,東瞅瞅西看看,一趟大街溜達了一圈兒,回來像特務一樣向我彙報說:“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於是,我們又找到上次見過的那人,他是潘阿龍的朋友。經過一番溝通我才知道,這人叫年中嶽,二十五六歲,中等個兒。他一笑,說:“你們叫我二狗子就行,那是我對外的綽號。”
看來他們這裏跟我們當地一樣,在古董市場對外都有綽號。二狗子就住在古玩市場不遠的另一條街。
年二狗對我們上次被文物管理人員追的倉皇逃竄很是愧疚。他說:“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檔子事,自從我從事古玩這行,還從來沒有過這種事。”
我一聽那幾個文物管理人員專門欺負外地人,不由得罵了一句:“娘的!真是狗眼看人低,淨撿外地人欺負。”
二狗子把我們領到一個僻靜處,看了看身前背後,發現沒有異常情況,便跟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把包袱打開。
麻子張,江大頭兩個人找了一塊兒幹淨的地方,把各自的包裹打開了外邊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