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善良的人還被蒙在鼓裏,這個看似恬淡平靜的雁鶴湖充滿了恐怖,可怕的湖妖隨時都會現身,弄不好會讓他們命喪湖水,他們居然還不知道,這太可怕了。
然而,我自知我的擔憂對那些人來說又是多餘的,因為我無法大庭廣眾之下告訴他們,雁鶴湖有驚險,有殺機,他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可這不能說呀,既是我說了,他們誰又會信?弄不好他們還會說我神經病,說我胡說八道。他們我可以不管,我們這些人我不能不管,除了保障他們幾個生命安全之外,現在我最關心的還是我們的尋寶之事。
思索再三,我決定把我預感的心事告訴了潘阿龍,江大頭,麻子張。
當然,我對於看到佛光所產生的預感,湛盧劍有可能就在佛光之下,並沒有對潘阿龍說一句感謝的話,因為我怕他聽了一高興,又忘乎所以,這個那個表一大堆功,日後再有收獲又跟我講一大堆條件,他成了有功之臣,讓我們倒成了他的使喚婆。
看到佛光,潘阿龍也開始迷信了,盡管他清楚我對佛光的論斷沒有科學依據,但他對我的說法還是多少給予讚成。他現在很樂意跟我合作,我說啥他就聽啥,隻要是跟尋找湛盧劍有關的,他不在一概不反口。
“啊你,啊你,啊你們都。。。都——放心去。。。去吧,啊這,啊這次,肯肯肯,肯定遇不到湖妖,”李老黑突然插嘴,並結結巴巴地說:“啊不,啊不。。。不過,湛盧劍恐怕是寡婦哭兒子——啊沒,啊沒,啊沒——戲。”
嘿!你說這該死的李老黑混蛋不混蛋?按說出征前聽到的應該都是壯行的鼓勁兒話,他可倒好,還給你一半鼓勁兒,一半泄氣,你上不了戰場也就算了,我們也不指望你,可你不能說這樣的喪氣話,讓我們沒有出門就。。。
“喪門星!”江大頭狠狠地罵李老黑,說他是個帶災的娘們兒嘴,沒鼻子沒臉弄了一頓,弄得他嘴巴嘎巴了幾下,目送著我們出了潘家小院。
這次潘阿龍要學精,他沒等我分派就提前說:“地瓜先生,我今天就不跟你們到湖裏去了,這好幾天了,我想劃船你們也應該都學會了,你們也應該練的練的了,”他說著,自作主張跟麻子張說:“麻子先生,你跟地瓜先生們去吧。”
嘿,這個潘阿龍,對於佛光之事我沒有表揚他一句,他就牛逼上了,今天居然還當上家了,我還沒有說話他卻像個首領似得替我安排了人事,這我能幹嘛?我不管他這個毛病,於是我立刻罵道:“潘阿龍,你狗日的想耍滑頭是不是?你不去,你的破船誰會用?”
潘阿龍指著麻子張說:“我不是讓麻子先生跟你去嗎?讓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