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狗日的鄒老板肯定是故意來攪鬧咱的,他一看咱就不哭了,這明擺著就是來禍害咱。”麻子張也隨著潘阿龍罵了一番。
江大頭撓著腦袋瓜子自作聰明地說:“如果我猜的沒錯,鄒老板肯定又發現咱盜寶的秘密,又想把湖妖往咱這引,好讓湖妖來捉弄我們!”
對於麻子張,江大頭言之鑿鑿的說法,我相信又不相信,相信,有這個可能,因為從幾次我暗中觀察,鄒老板絕非善類,從他的眼神一次次就告訴了我,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我又多少有點兒不太相信。但憑他不明原因地嚎哭,還不足於證明他就是把湖妖引到潘家的罪魁禍首,湖妖能聽得?他說往那兒引湖妖就跟隨到哪兒?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鄒老板的神秘莫測,猶如一道算不出答案的算術題,驀然在我腦子裏徘徊起來,我不知道該怎樣算出這道算術題。
天很快就被夜幕籠罩下來,夜幕籠罩下的小山村天一黑就安靜的可怕。
那個時候,別看潘阿龍這裏跟全國一樣,早已被改革開放的春風吹綠了大地,有了旅遊觀光這個行業,但在這個小山村並沒有什麼娛樂場所,更看不到燈紅酒綠的舞廳,卡拉OK唱歌場所,到了晚上一樣外邊靜悄悄,房間寂寞如水。
吃過晚飯,我一邊剔著牙縫,一邊想著心事,想著想著,忽然又想起了那樽爵杯。好東西一時不見就想。以其說不見就想,倒不如說我怕它變了顏色,或者說不翼而飛。
前不久就因為湛盧劍金光閃閃,睡了一覺卻變成了一把鐵劍,導致本來是個值錢的物件卻成了一把廢劍,至今還在潘阿龍家放著賣不出去。
我拿出龍字杯還是原來的摸樣,並沒有我想象擔心的那樣發生了變化,它依然是我清洗後嶄新嶄新,透著青銅亮麗的本色。
麻子張看見我又拿出湛盧劍,於是就湊過來,嬉皮笑臉地問:“老地瓜子,你估摸著這樽爵龍字杯能值啥價?”
“這個,”我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千?”麻子張問。
麻子張答非所問,驢唇不對馬嘴,我在他上扇了一巴掌,罵道:“豬腦子。”
“那就是三萬?”江大頭搶過話頭問。
“我的媽呀,就怎麼一樽破銅爛鐵就能值三萬?”潘阿龍一聽就這麼一件古玩就能如此值錢,驚歎著目光頓時放射出貪婪之色。
“我估的價還是最低的,說不定賣好了還要比這高。”我說著,把爵杯又放回櫃子裏,而後緩緩地又說道:“可惜呀,沒有弄到那尊鳳字杯,這要是弄到那尊,那可就不是三萬這個數嘍。”
李老黑突然說:“啊你們,啊你們不。。。不,啊不要光想著賣,啊,啊高價錢,晚上可。。。可,啊可——得看,看看,看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