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還想再賭一把,把那樽“鳳”字爵杯挖出來,好成雙配對一起賣掉,大大地豐收一把,這倒好,好事還沒促成就落了空,這真應了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就這尊唯一的寶物也像長了翅膀,沒了。
這時,忽然又傳來鄒老板淒慘的哭聲。雖然沒有像那天聽的很清晰,但聽著也非常的煩心。
“哎你們說,是不是狗日的鄒老板把咱的爵杯給盜走了?”麻子張聽著外麵的哭聲,好像忽然又想起了鄒老板,他若有所思地說;“就衝鄒老板那個賊勁兒,我懷疑他是假哭,就說那把湛盧劍,嘿你們說,咱都不知道是怎麼被他盜到他屋裏的。要我說,今天這事兒備不住跟他有關。”
江大頭低頭沉思了片刻,而後緩緩地說:“我琢磨不像是他,你們想啊,他都成了那樣,還能夜入咱這院子盜取寶物?我不敢恭維他有那本事,就是他有那本事,有了上次的教訓,我想他也不會再幹那事兒。”
其實我也不大相信,咱就說我們都被弄到院裏睡覺那樁醜事,我們一個個都是大活人,就是都睡覺死沉死沉,我可是有點動靜就醒,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動彈我們,他怎麼可能不驚擾我們就能把人弄到院裏?要說他單槍匹馬盜取爵杯也能解釋得站得住腳,因為那是在他的旅館,說不定他還有備用的鑰匙,打開門趁我們熟睡之際偷走了湛盧劍,這可是在潘家,他怎麼敢夜入潘家把四個人都被弄到院裏,然後再把爵杯盜走,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他有那能耐。
盡管我這麼想,但青銅爵杯不翼而飛,還是成了我無法解開的一道難題。
我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於是就開始在心裏逐個排查,先從鄒老板,他已經神經錯亂,他根本不可能有那個高超的搬運術鼓搗四個大活人?還有年二狗,他怎根本不就不知道我們又弄了一尊青銅爵杯,他怎麼會來?他更不可能把我們一個個都弄到院子裏,讓我們如此丟人現眼。
“哎,是不是。。。”潘阿龍突然又提起了湖妖,他說湖妖很有可能能幹這事。如果不是鄒老板,也不是年二狗,那肯定就是湖妖,在雁鶴湖除了它能興風作浪,其他人就甭去想。
對於這個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的爵杯失蹤案我茫然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破這個案子,也不清楚該從哪兒查起,我仿佛又被亂哄哄的絲線纏住了整個身體一樣,縱然我怎樣怎麼捋,找,也看不到一個頭緒。
然而,有些蹊蹺的事情你越捋不出頭緒心越糟糕,越亂腦子越胡思亂想,仿佛我又掉進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隻覺著陰冷,黑暗,令人不寒而栗。
晚上,我們都躺在床上有了心事,因為潘家這個詭異的小院越來越恐怖,越想越令人不敢你再住下去。發生的兩件蹊蹺之事,誰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這樣的情況下誰能睡得著?好不容易險種求財,第一次水下盜墓獲得了成功,有了別人在別人麵前驕傲的資本,沒成想卻弄了個。。。你說把它定為無頭案自認倒黴,我又不甘心,想捋出個頭緒找出答案,卻又象看到一隻滿地爬的刺蝟,從哪個角度都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