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張,江大頭一看我受傷了,嚇得的也趕緊躲,可就在這時,湛盧劍不知是累了?還是看到我被刺傷解恨了?“唰——”一個站立,像一個人直挺挺地杵在麵前,一動不動,隻是彌漫著閃閃的寒光,和那逼人的冷氣,“呼,呼。。。”向四周擴散。
我們都嚇壞了,我不知道是歐冶子老先生顯靈?還是仙道在暗中作法?或者說是湖妖作祟?仿佛一眼看到了世界上最凶惡,最嚇人的鬼魂,我脊梁骨“嗖——”又冒出冷汗,仿佛一下子亂了方寸,先是蒙圈,而後腦子頓然一片空白,當我惶恐之際忽然又想起李老黑,再次想他張望,隻見李老黑那張幹巴巴的鬼臉沒有一點血色,鐵青鐵青的,怎麼看都沒了人的模樣。
“鬼,鬼,見鬼啦!”
這時,江大頭翻過神兒來,他看到李老黑,媽呀一聲尖叫著就往外跑,迎麵正跟進來的潘阿龍撞了個滿懷。這下慘了,兩個人腦袋就像兩個鐵球,“咚”一聲悶響就撞在了一起,隻聽“哎呦哎”兩聲慘叫,雙雙仰麵跌坐到地上。
麻子張哆嗦成了一團,盯著李老黑,“你。。。你是人還。。。還是鬼?”
李老黑盯著麻子張不說話,也不鬧動靜,一個勁兒地盯著麻子張。如果這時候有一盞暗光色的燈光照到李老黑臉上,別說麻子張,就是神仙也得被嚇出尿來。
潘阿龍不知什麼時候手裏早已攥著一根木棍,站在門口舉得高高的,臉色煞白地衝著李老黑威嚇道:“老黑子先生,你是人就說話,是鬼就趕快離開!”
然而,李老黑並沒有被潘阿龍虛張聲勢的架勢震唬住。隻見他衝潘阿龍呲呲牙,而後露出冰冷的陰笑,若無其事地彎腰撿起鐵劍。
這時候,我發現劍身已經連原來鐵青色都沒有了,劍身整個變成了一根黑黑的燒火棍。
怎麼回事?短短的幾分鍾,湛盧劍就變成了燒火棍?正在我躲在牆角疑惑之際,就見李老黑突然仰麵哈哈大笑著說:“呔!爾等可知某家何許人也?俺乃湖仙是也,膽大的狂徒!幾次三番跟某家過不去,難道不想活了?還想跟某家較量不成?”
我的娘哎,湖妖準瞬間突然變成了狐仙。李老黑不但把湖妖想說的話替它說了出來,而且不知什麼原因又不結巴了,居然說的還挺利索。他凶神惡煞的表情把整個屋子刹那間籠罩上了厚厚的陰氣,直逼得我的身上冷颼颼的,骨頭縫裏都仿佛往外竄冰淩錐子,發出“哢吧,哢吧”的響聲。
不過還好,李老黑撿起鐵劍隻是衝我們又呲呲牙,便把鐵劍又重新放回劍鞘,隨後塞進了他的被窩。不一會兒,便“呼嚕,呼嚕”睡著了。
嘿,他娘的!我們都還在驚魂中沒有解脫出來,李老黑呲過牙之後自己卻呼呼大睡,嘴裏時不時喃喃自語,還是那些我們聽不懂的鳥語。
湖妖真的又回來了,又回來了。麵對現實我們不得不承認。湖妖再次卷土重來,意味著危險又一次向我們逼近,進入到步步驚心的境地。同時,也意味著道士為我們清理了潘阿龍小院的邪氣,李老黑恢複了神誌,統統再沒有任何約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