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裏麵的貓膩他們誰也不清楚,隻有我能摸準李老黑的心理,就衝李老黑深更半夜喊那幾聲“饒了我吧”我就敢斷定,他身上的妖氣肯定被重新發光的湛盧劍給驅趕走了,不然,他哪來這麼好的精氣神?又是誰給他這麼強大的生命活力?還不是經過我給湛盧劍發功注氣輸入了強大的氣場,佑護了這個多災多難的李老黑。
這時候潘阿龍把飯端了上來,李老黑一看香噴噴的飯菜,立刻就像幾輩子沒吃過飯似得,一端起碗也不管不顧別人就狼吞虎咽地大口吃。
李老黑狼吞虎咽的吃相被潘阿龍看的目瞪口呆。他驚呼著說:“我的媽呀,老黑子先生這是餓死鬼托生啊。”
李老黑也不跟潘阿龍搭腔,一會兒就吃了六七個大饅頭,三大碗湯,眼瞅著肚子吃的像個有身孕的孕婦肚子鼓鼓的,“哏兒咕,哏兒咕”直往上翻脹氣。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湛盧劍,瞅了一眼李老黑,剛要伸手去拿,但不由得又停住了手,猶豫起來,心說,是給他們看?還是不給他們看?給他們看湛盧劍會不會受到驚擾,或者說發生上次年二狗破門造訪湛盧劍失色之事?
按說我們都是一個道兒上的人,湛盧劍又重新煥發了青春理應跟他們分享這一喜悅,但出於對湛盧劍考慮,和他們四個人的人身安全,經過反複思量,我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們,等到了跟捉拿湖妖的關鍵時刻,我的法力拿不住它之時再運用神功,到那個時候可比我現在拿出來給他們看要驚喜的多。反正湛盧劍被包在一個包裏擱置了起來,我不提這事他們誰也不知道。
不過,我擔心李老黑會有一天提起此事,讓麻子張,江大頭,潘阿龍知道後不僅弄我個無話可說,而且還得埋怨我不把他們當成自己人,有話不跟他們說,所以我就用話旁敲側擊試探了一下。
不知李老黑是在裝蒜?還是對我的旁敲側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突然擦擦嘴問我:“地瓜,我們什麼時候再下湖?”
下湖?沒想到李老黑吃飽飯後一抹嘴突然問我這句話,弄得我頓然一個驚詫。我心想,李老黑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他怎麼突然出人意料的要重返江湖?這令我不理解又理解,理解的是,他有可能想起了“鳳”字杯;不理解的是,我們在打撈“龍”字杯那會兒他已經杯湖妖纏上,他怎麼知道湖地下還留著一樽“鳳”字杯沒打撈上來?
潘阿龍以為李老黑說胡話,就呲的挖苦嘲笑他,說他癡人又開始說夢話。
李老黑不幹了,信誓旦旦地說:“不給你們亮出點兒真本事,你們還真不把燒餅當幹糧,你們就請好吧,看我老黑子是真懵還是假懵?告訴你們,我現在比你們都清醒的很。”
李老黑說的如此鏗鏘有力,我又不敢再說啥,他這個人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犯病,誰曉得他說的是正常人的話還是假的?不過,衝他今天的精神狀態,又不像是誇誇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