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就在後邊追,一邊追,一邊大喊麻子張的名字。
然而,我們踩著雜草,灌木追了好一會兒,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有再次看到麻子張的身影。
這時候,我忽然反過勁兒來。我跟潘阿龍說:“那人不是麻子張。”
“怎麼會呢?你我不都看得一清二楚嗎?那還有錯?”潘阿龍堅信自己的眼力不會看錯。
我沒工夫跟潘阿龍叫汁兒,不管是不是他,我們既然發現有人盜墓說明墓塚一定有財寶,我也得看看。我心裏想著返身回到古墓。
古墓已經被挖得亂七八糟,那人有沒有拿到財寶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不知姓氏的祖墳算是倒了血黴。
“潘阿龍。”我叫了一聲潘阿龍的名字,潘阿龍答應一聲湊過來,問:“地瓜先生,什麼事?”
我以為麻子張很有可能回來,於是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潘阿龍。潘阿龍覺著我說的有道理,於是我們兩個人就藏到一邊等著他。
這時候,霧氣開始消散,漸漸露出了大山的本來麵目。
然而,我和潘阿龍耐著性子等了足有一個小時,並沒有再次看到麻子張的人影。於是我圍著古墓相麵似得看了幾眼就開始往回走,去跟江大頭,李老黑彙合。
江大頭看見我們回來,離老遠就問:“找到沒?”
潘阿龍失望地說:“沒有。”
“你們這邊怎麼樣?”我問。
李老黑晃著腦袋說:“也沒。。。沒——有。”
江大頭說:“老地瓜子,你說麻子張不會是中邪了吧?”
“你又胡說!”潘阿龍對“中邪”兩個字極其敏感,他一聽江大頭冷不丁又提到“中邪”兩個字,立刻跟他急眼了,把嗓門兒放的高高的說:“江大頭,滿嘴跑火車,我害怕什麼你。。。你就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能不能管住你那張破嘴,少說點嘛。”。
我能理解潘阿龍的心情,因為這兩個字一直讓他在如履薄冰中過著驚心的日子,就像不可觸碰的高壓電,隻要有人一提,他的臉頓時就變了形,扭曲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甚至會觸電一般跟你大發雷霆。隻聽他惡狠狠地瞟了江大頭一眼,反駁說:“我說大頭先生,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我們現在還沒見到麻子張先生,你怎麼就胡亂說他就中邪了?”
剛才我還在懷疑麻子張是不是中邪,但沒敢說出來,結果,江大頭心直口快,也沒考慮潘阿龍的感受,隨口就說了出來,讓潘阿龍好一頓呲的。
我們都被累的精疲力盡,再沒有一點兒氣力尋找麻子張,更懶得跟江大頭,李老黑講我們在山裏的所見。所以,我們又氣又急,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路過鄒老板雁鶴湖旅館時,看到鄒老板正好在門前站著。他看我們過來,上來就攔住我們,出人意料地告訴了我們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鄒老板知道麻子張的去向。
我一聽有麻子張的下落頓時欣喜若狂,但興奮之時又納悶,心說,他怎麼知道麻子張不見了?又怎麼知道我們在滿世界找他?我本想問個究竟,潘阿龍過來把我拉一邊,小聲說:“地瓜先生,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小心上當誤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