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就剩下我一個人。麻子張停止了蹦跳,依然向我催要湛盧劍。此時我已經敢斷定,湖妖肯定又纏上他,不然他怎麼會知道湛盧劍發生變化?我害怕又擔心,害怕的是怕麻子張發生不測;擔心的是怕他把湛盧劍拿翻箱倒櫃找出來,再惹出麻煩。
我現在神經已經很過敏,因為湛盧劍不再是我們說了算,這裏麵還有仙道在暗中掌控,你說他要把湛盧劍翻出來,仙道不得來找我算賬?
雖然麻子張鬧騰的很厲害,但我能讓他看嗎?不管什麼原因,哪怕他說怕大田我也不能然他往外拿!但不讓他拿我有一時間無法應付他。
。。。。。。
這時,我發現窗外六隻忐忑的眼睛在往屋裏窺視,我知道那是江大頭,李老黑,潘阿龍驚恐的目光。
有啦!不知是受了六隻眼睛的啟發?還是給了我靈感?我忽然想出了應付麻子張的主意。
現在要想阻擋麻子張再往下催要湛盧劍,唯一的辦法就是我的兩個手掌心。因為這時,我的兩個掌心勞宮穴已經被我運足了氣力,隻要我出其不意朝麻子張一發力,他身上的妖氣肯定能被我打出原型。
然而,麻子張不知有靈感?還是看到了我掌心的秘密?突然一指我,野獸般地嚎叫道;“地瓜,你要敢我發功,我立刻把你的秘密說出來!”
得,麻子張一句話把我弄得手掌心的神氣“呲——”頓然消失。。。。。。嗯,掌心怎麼沒有氣了?我愣頓一下,不相信麻子張一句狼吼我的神氣就會消失。我晃晃手掌,輕飄飄的,沒有點兒沉重感。這時,我不得不相信,真沒有了神氣,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麻子張突然又蹦跳起來,仿佛得意似得瞅著我做個鬼臉,而後旁若無人地繼續跳跳的舞蹈。
麻子張出事了,他跟李老黑一樣中邪了。不用猜,肯定是前兩天到雁鶴湖遊泳,麻子張看到的所謂美女,還有那看不見的說笑聲,一定都是湖妖在暗中作祟,纏上了麻子張,致使他成了這般模樣。
我一想到麻子張,就想扇江大頭幾個耳光!要不是他張羅著遊泳,麻子張能落到這步田地嗎?前一段時間李老黑中邪,愁的我好懸沒要我的命。現在,麻子張又步了他的後塵,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李老黑剛剛恢複神智不久,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又。。。。。。哎,奶奶的,真是按下葫蘆瓢又起。
麻子張真跟李老黑邪症一樣,蹦啊跳啊,鬧騰不止。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嘴不胡言亂語,就是一個勁兒地蹦跳,累了就自己坐下來歇息會兒,誰還不用勸。
一整天,我們在麻子張好好壞壞的鬧騰中,總算迎來了夜幕的降臨。
這時候,麻子張總算安靜下來,已經躺在睡覺。但時不時驚一下,呆坐片刻又一頭栽下去睡覺。
我心裏亂極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我這人還有個臭毛病,一睡不著就好浮想聯翩。。。。。。腦海裏放電影一般,一幕一幕,閃現出的不是麻子張,就是李老黑。李老黑雖然說現在已經脫離鬼事,但麻子張卻讓我匪夷所思。我一遍又一遍地心想,麻子張為什麼非要看寶劍?這是他的意思?還是湖妖在暗中操縱他,替湖妖傳話要對我們的寶劍下手?這寶劍可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才打撈上來的,又是經過我深夜開光,才使得它又恢複了原來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