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沒練過硬功,我隻練過坐功,那才屬於內家功,但他們沒有這方麵的基礎,我隻能叫給他們一點拳腳什麼的外家拳術。以前我看過不少武術雜誌,看多了自然就能多少有點收獲,今天試了試腿腳,還行,抬腿落足還有那麼點樣子。
幾個人要學拳腳,我隻能把我回的這些玩意玩兒交給他們,但那都是神功之外的一些皮毛之功,根本不登大雅之堂,隻不過我是有意曆練曆練他們的鬥誌,看他們究竟是不是練武的材料,真要教他們有了手腳,說不定關鍵時刻還真能壯大我們降妖捉怪的力量。
潘阿龍跟當時盛行一時的香港電影上學來的,在他家當院的那可老楊樹樹幹上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破布,還美其名曰當場宣稱,“神樁。”
從頭一天開始,幾個人仿佛著了魔一樣,每天吃飽喝足就像少林寺和尚,“嗨,嗨,嗨,哈,哈,哈”踢腿,練腳翻跟頭,雖然都是趕鴨子上架,碰的頭上都是血疙瘩,但還很像那回事,誰也不喊疼,一個個練的滿頭大汗,喝了一杯水又一杯水,忙得潘阿龍燒水都得來回跑。
潘阿龍的小院子儼然成了一個免費練武場,每天天一亮,“嗨哈”聲此起彼伏,擊打樹幹的“碰碰,咚咚”聲傳出多遠。
說句笑話來段小插曲兒,本來李老黑飯量就大,這一練,由於體力消耗太多肚子餓的更加快了,每天不到飯點兒就喊著餓,忙得潘阿龍每天一睜開眼,除了忙著伺候我們端茶水,再就是把每天定時定點做好三頓飯當成了頭等大事,練掌法的事他哪還顧得上,後悔的他半開玩笑地說:“我真不該把自己的院子當成練武場。”
話說這天早晨,我們正操練,江大頭突然說不練了,揮動著發腫發紫的手掌說:“不練了,不練了,這都練了好幾天了,怎麼感覺手掌還是軟綿綿的,不像老地瓜子那麼有力氣。”
我笑笑說:“你們那都想的太簡單了,這佛家有句話,沒吃三天素就想上西天,哪有那麼容易?古人有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之說,你這才剛練了幾天?就想一步登天,有那麼簡單嗎?”
幾個人聽了我推心置腹的一番話,仔細琢磨,又相互看看,似乎覺著我說的不無道理,最後隻能點點頭,算是對我的論調給予肯定。
也不怪他們沒有堅韌不拔的恒心和毅力,他們都沒有練過武功,筋骨都像一根根從沒有鬆弛過得皮筋,這一突然練習,又不想休息,都想馬上練出成績,還能不這疼那兒疼,疼的媽呀亂叫,渾身酸疼?
其實,我早就料到他們不會堅持下去,更不相信他們會練出什麼神掌,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練武功的基礎,都二十好幾了,要身都硬的跟鐵板似得沒有一點基礎,就憑一時心血來潮就能練出精湛的武功,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是經過仙道夜傳才有了這身密功,他們沒有經過仙道發力灌頂,根本沒有一點武功基礎,僅憑每天那點有限的激情,“嗨嗨嗨,哈哈哈,啪啪啪”亂拍一陣就想練出神功,那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