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人著實嚇得不輕,誰見過這種陣勢,一個個驚恐的不寒而栗,在街頭巷尾交頭接耳,議論的話題當然就是村裏有鬼了,鬼纏上了磨盤。
潘阿龍更是驚愕不已,他坐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也不跟我們說話,就是一個人低著頭抽悶煙。
煙霧從潘阿龍的嘴上一圈兒又一圈兒地冒出來,在眼前飄動了片刻便高高地一升騰離他而去。唯一不肯離開他的就是磨盤自轉這個謎團,在他心裏久久縈繞。
看得出來,潘阿龍又愁上了眉梢,因為磨盤離他家不遠,出門就能看見,並且幾步就能走到那個“嘩嘩”自轉的磨盤,發生了這樣蹊蹺的怪事他怎能不害怕?不害怕那是假的。
過了好久,潘阿龍突然罵著說:“媽的嘞!怪事,怪事,真是怪事!磨盤怎麼就能自轉?要說我家出這種怪事也算不稀罕,可一個沒有生命的石磨盤,怎麼就能轉呢?”
“稀罕個屁!”看到潘阿龍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磨盤自傳就愁得快要白了頭,我一語道破說:“這你還看不出來?石磨盤自轉就是衝著我們來的!這一定是那個黑影使得妖術邪法,多少次鬥不過我們,就想出了這種妖術,分明是想殺雞給猴兒看,給我們來個下馬威,好讓我們離它遠遠的,不再幹預它胡作非為!”
“啊——”潘阿龍一聽磨盤自傳是那個夜行人使用的妖術邪法,並且還是專門針對他的,手裏的煙頭“吧嗒”就掉到地上,哆嗦著手,瞪著驚恐的目光,嘴唇顫抖著說:“地瓜先生,你。。。你說這該怎麼辦呐?我。。。我可再經不起它折騰了呀啊。”
“不用怕!”我攥著“嘎吱嘎吱”響的拳頭,胸有成竹地給潘阿龍鼓勁說:“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還怕。。。”我的話剛說了一半立刻就停住了,因為我不敢再往下說了,再往下說我害怕把我密藏多日的神功法術,控製不住再順嘴禿嚕出來。
然而,潘阿龍並沒有被我消除心裏的疑慮,他哼了一個字,緊接著就冷笑。
我能看出來,他是在恥笑我多次在他們麵前發出的豪言壯語,又每一次沒有實現。也許就是因為我的豪言壯語沒有在他麵前施展出來,才使他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口氣藐視我。
再說大街上,有個村民看到磨盤自轉,這是要有血光之災,於是就撒腳如飛就向村主任家跑去,來到村主任家這個那個,把他看到的情景如實向他做了彙報。
村主任一聽磨盤自轉,說不定還會有血光之災,他頓時一愣,緊接著臉色就發生了變化,從他慘白的臉色看得出來,他不僅驚訝,而且還有點驚恐。
“走,看看去。”村主任放下手裏的飯碗,小跑著就從家裏出來。跟在報信人後邊來到磨盤不遠的地方。
但此時磨盤沒有自轉,隻有很多村民像看熱鬧似的,站在唐主任前邊指指劃劃,議論紛紛。
村主任姓唐,中年漢子。也許他當村主任時間長了,讓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他是個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