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夫說著,起身告辭回診所。
就在潘大夫要離開潘家,麻子張,李老黑,江大頭突然又喊肚子疼,三個人一會兒瞅瞅自己的肚子,一會兒又喊肚子還難受,弄得潘大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還是無奈地背起他的藥箱子走出了房間。
潘阿龍把潘大夫送到大門外,還沒來得及回屋,屋裏突然傳出一聲慘叫,“媽呀,難受死我啦!”
這聲叫喊,不僅把我和潘阿龍嚇了個魂飛魄散,就連潘大夫也嚇得不輕,隻見他“呼”驚了一下,藥箱子“嘩啦”從他的肩上滑落下來,掉到了地上。
我們三個人慌忙又回到屋裏,看到了狼狽的場麵:
隻見李老黑躺在地上打滾兒,還是捂著小腹喊叫,”媽呀,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麻子張,江大頭更慘,兩個人的頭“咚咚”直往牆上撞,撞的牆發出“砰砰”的響聲。這時候再看麻子張,江大頭,他們的額頭上早已血流如注,血跡流到臉上,那個慘勁兒,那個相貌,活像兩個詐屍的死人。
“哎呦,媽呀!”潘大夫一看三個人成了這樣,嚇得肩頭上的藥箱子“嘩啦”又從肩上滑落到地上。
潘大夫蒙圈了,他不清楚三個人究竟怎麼回事,給他們吃了藥,打了針劑,怎麼還會這樣,呆愣般地望著三個人好像在說:見鬼,見鬼了。
潘阿龍看到這邊三個人痛苦的叫喊沒有了人聲,這邊潘大夫卻在發愣,他就急了,於是一把把他從驚恐中叫醒過來。
“啊,啊啊。”潘大夫終於醒鬼神兒來,他不敢怠慢,馬上又開始第二輪診治。
看得出來,潘大夫不是不想給三個人診治,他還是那麼的認真,一邊忙乎,一邊疑惑,好像又在自問,到底怎麼回事?這都吃藥打針了,他們這怎麼還難受?
就在這時,麻子張,江大頭同時又叫喊著鬧騰起來,就像一個第一次臨盆的女人,難受的在地上蹦高兒。
李老黑躺在地上翻著滾兒一個勁兒地說:“哎呀,我的媽呀,老弟瓜子,快救救我吧,我恐怕要不行了,難受,難受啊。。。。。。”
李老黑的難受勁兒不亞於跑肚拉稀。
停了一會兒,江大頭慢慢停止了折騰,他被我扶起來背靠牆壁,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身上的難受勁。他說的比較詳細,他斷斷續續說,他肚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蠕動,一會兒竄到上邊,一會兒又竄到下麵,就像婦女懷了孕,胎動那種感覺。
難怪一個個捂著肚子好不痛苦,原來他們都感覺自己懷孕臨產那般難受。媽的!怎麼會出這樣的狀況?
看到這種情形,我還能讓潘大夫走嗎?現在是按下葫蘆又起了瓢,眼看就要把我愁壞了,在做這樣耽擱下去,三個人恐怕就會一命嗚呼。
更何況在潘阿龍家裏,他更不會讓潘大夫隨便給三個人吃點藥,打個針就走人。他的拉住潘大夫,哪怕他看不透病情,就是死馬也得逼著他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