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扭頭向老太婆瞅了一眼,而後便把幾個人拽回院子裏,開始還唯唯諾諾不敢直接說,可不直接說又不是個隱瞞的事。猶豫了片刻,一狠心,把實情如實跟他說了一遍。
“什麼,她說我懷孕了?”潘阿龍一聽,先是驚訝,而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話,簡直是笑話,我潘阿龍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懷孕?”
“她就是這麼說的。”我望著潘阿龍毫不在乎的笑臉,又重複了一遍。
潘阿龍聽我瞪著眼替老太婆說胡話,猛地竄出家門,衝著老太婆憤憤地也吐了一口,罵道:“放屁!媽的嘞,她這是在糟踐我,我這不好好的,怎麼就能懷孕?別理她,走,回家!”
江大頭在後邊瞅著潘阿龍又好像在笑,又好像在生氣,就自言自語地說:“哎呀,我還真想起來了,這有句成語怎麼說來著?心懷鬼胎,心懷鬼胎,這心懷鬼胎。。。是不是就是你這樣的人啊,潘阿龍?”
“說什麼呢?”潘阿龍聽見江大頭在後邊旁敲側擊,冷眼瞥了他一下,隨後就說:“這還有句成語又說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盡管潘阿龍說的很是坦然,我也不相信老太婆說的荒唐話,但今天突然出現個老太婆,老太婆就告訴了我這麼一個讓人難於置信的事。
不過,直覺告訴我,老太婆說的是真的。
隨著時間的悄然而逝,我們回到潘家,賭氣似的把大門一關,聚在一起喝起了茶,一邊閑聊,一邊回憶著剛剛經曆過的逃亡之時。
猛地又回憶起在山神廟裏經曆,李老黑第一個就打開了話匣子,他神采飛揚地把麻子張,江大頭跑肚拉稀的事又翻了出來,既像開玩笑,又像是在那兩個人開涮,把兩個人在上裏麵怎樣的狼狽,怎樣的不堪忍受,栩栩如生地有描敘了一遍。
本來跑肚拉稀是男人最不願意回首的往事,因為那個情景簡直是狼狽透了,一趟一趟往茅坑跑,一聲聲地呻吟,至今讓兩個人回想起來,他們都恨透了潘阿龍,要不是潘阿龍給出的這個主意,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躲進大山,結果,讓麻子張,江大頭險些喪失了小命兒。
我們一邊閑聊,一邊津津有味地品著茶水,東拉西扯閑聊,潘阿龍突然喊肚子疼。
我們都還以為他為了褻瀆老太婆說的話,故意做出的這種舉動跟我們開玩笑,誰也沒拿他當回事,該喝茶還喝茶,該閑聊還閑聊。
“地瓜先生,我肚子疼的要命,”潘阿龍說個肚子疼,馬上就“哎呦,哎呦。。。”起來,剛才還紅暈的臉色刹那間就變得蒼白,憔悴,不像個人臉色。
一看潘阿龍的難受勁兒,我們趕緊來招呼他。
麻子張就問:“潘阿龍,你是不是裝的?”
“哎呦我說麻子先生,你說什麼呢?我真肚子疼,你看我像是裝的嗎?”
哎呀,難道老太婆說的是真的?我忽然想到了老太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說過個三兩天也有時間計算,可老太婆剛說過的話還不到一個小時呢,不可能就這麼快讓潘阿龍懷上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