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何有棟是不是很不要臉,這不是小白臉嘛,而且還是被暗娼包養的小白臉,真是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讓他丟盡了!”
“……”傅石臉黑了。他突然想到他自己當初也是拿了曾九娘的遺產,除了他沒有陪睡以外,他跟何有棟的情況還真有點相似呢!讀過聖賢書以後,傅石突然覺得自己的是非觀念暴漲,有了作繭自縛的感覺。
何桃見他臉色變了,又不說話,就抱住他的胳膊問道:“你咋了?”
傅石紅著臉說:“我覺得我就比何有棟好了那麼一點點……”
“毛病啊,幹嘛拿自己跟他比啊?你比他好到天邊去了!他就是再八輩子都趕不上你的!”何桃一聽就炸毛了,然後抱著傅石的腦袋“吧唧”一聲親了一口:“石頭,你最好、最好了!”
傅石幹笑了兩聲,反手抱住何桃也親了她一口。
“石頭,我有件光榮而艱巨的任務需要你去完成!”何桃輕咳了一聲說道。男人的自尊心還是需要盡心嗬護的呀!
“?”傅石看著她。
“我想盡快把製冰的秘方賣掉!”
“這麼急?”傅石有些不解地問:“你那個百福的方子都放了一年了,也沒見你急過啊?”
“不一樣啊,那個東西四季都有的,可是冰隻有夏天才賣得出去啊!”
傅石看著她不說話。
“而且嘛,我覺得製冰的方子比百福值錢多了去了,放在家裏總是不安心呢!”
傅石依然不說話。
“……”何桃編不下去了,泄了氣,實話實說道:“給你個機會讓你證明你比何有棟之類的人強多了,你去把方子賣掉,賺個十萬、八萬兩的回來!曾九娘的一百兩就是個渣,賀遠程的那一百兩就是屁!你要是還覺得心裏不舒服的話,咱到時候就買上一百兩銀子的冥幣燒給……”
何桃話沒說完就被傅石一把摟進了懷裏緊緊地禁錮著。她聽到頭頂上方傳來傅石悶悶的聲音:“媳婦,你真好!”
“你也真好!”何桃拱了拱腦袋說道。這算什麼?你好、我好,大家好麼?
“媳婦,我明天就出發賣方子去!”
“這麼急?”
“值十萬八萬兩的方子放在家裏我不踏實啊……”
“……”
“這一出去說不定就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你這一說我又舍不得你出門了。”
“我也舍不得你。”
“石頭……”
“媳婦,今晚讓我吃個飽吧!”
“……”
這晚上輕傷不下火線的何桃帶病上場,夫妻倆又重溫了一把昨晚上的冰火二重天play,一直折騰到了半夜才停歇。
縱欲過度的結果就是,原本隻是感冒的何桃,第二天一早發高燒了,燒得整個人都糊塗了!
傅石急得要死,趕著牛車將她送到了醫館。
大夫望聞問切一番後不由得很好奇地問何桃:“這種天氣你是咋把自己搞的受了寒又發熱的啊?”
玩晚娘Play玩過頭了——能說才怪呢!何桃紅著臉哼哼了一句:“貪涼,冰塊用多了……”
大夫略顯疑惑地看著何桃,也不是大戶人家的女眷啊,還能在大熱天用得上冰塊,還用多了?不過,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事情,提筆寫了一張龍飛鳳舞的藥方,當場就讓小藥童煎了一服讓她服下,然後才讓傅石把她帶回了家。
因為何桃突如其來的這場病,傅石的出行計劃不得不往後延遲了幾日,直到她完全好了傅石才放下心來準備出門。
不過養病的這幾天他們倆也不算是閑著,何桃看著傅石親手做了幾次冰,又把刨冰、水果冰棍的做法加到了秘方上,給秘方又增加了一成賣出高價的砝碼。
傅石出門那天由念祖駕著牛車把他送到了縣城,他在縣衙辦了路引,在牛馬市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一匹不錯的駿馬,又現場配了馬鞍鐙子,然後才騎著馬一路朝遼東方向去了。
“爹,爹……”
雙胞胎不見了成日圍著他們轉的爹爹,一個勁地叫,何桃伸手圈住他們倆,小聲說:“爹爹賺錢去咯,回來給你們買新衣服穿哦,現在就由娘陪著你們好不好啊?”
“哈,哈……”雙胞胎被她圈在懷裏搖來晃去,以為她在跟他們做遊戲,拍著小手“啊啊啊”地笑了起來。
“姐夫到底是幹啥去了啊?”何蓮不解地問。
“看他的一個老朋友去了……”
這也不算是謊話,傅石就是去邊城找賀遠程賣方子去了。
這時候的何桃還不知道,因為她的突然念起,在未來兩個月裏她沒了最大的依靠,卻要麵對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最初就應該要解決的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