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郡的沉寂,刹那間就被打破。
無數的身影,穿梭在城中,站立城門之上,遠遠觀望。
“嘩眾取寵而已,他的實力,想要贏陸真君,根本不可能。”有金光大放,那個在瀑布下淬體的灰袍青年,奔行而至,停留在城門邊上,他掃視蕭辰等人,眸中有不屑之色。
“這位道兄所言,未免有些過了,天邪宮的小邪主,比之水月觀絲毫不差,兩人的境界相仿,沒準這還能夠成為一樁美談呢。”禦劍青年笑著反駁道。
“你算東西。”灰袍青年漠然回應。
他看向禦劍青年,冷淡至極,顯得驕傲至極。
“在下李清風,算不得什麼東西,但是比之道兄,還是有那麼點東西在身,總不是道兄那種,繡花枕頭,好看不好用來的好吧。”禦劍青年李清風輕笑回答道。
那把長劍,沉浮在他周身,發出淡淡輕鳴,好似在迎合主人的話。
“李清風?沒有聽說過,應該不是諸城俊傑,排不上名號的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聒噪。”灰袍青年冷冷開口,看向李清風的目光,滿是不屑之色。
“不知道,你又出自哪裏。”
沉默良久,魁梧高大的武裝青年,東方拓看不下去,漠然問道。
“出自何處?就算是來自最為偏僻的扶風城,是那四家的垃圾,也比你這個十萬大山中的蠻子身份高貴些吧。”灰袍青年桀驁說道,他掃視場中,而後目光落在蕭辰身上,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是我口誤,這位應該就是來自扶風城的俊傑吧?”
聽到他的話,同時臨近城門的三人,都臉色變幻。
此人狂妄至極,不過三兩句話間,就將所有人,都得罪完了。
“道兄,多行不義必自斃,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李清風淡淡說道。
“這點不需你那個破舊清風觀的門徒來告訴我,聽聞清風觀已經落寞,連三流都算不上,卻出了個自以為風流灑脫的劍仙資質,莫非就是你?”灰袍青年猜出李清風來曆,冷嘲熱諷道。
“道兄好記性,清風觀,的確不入法眼,沒落也是事實,清風也不算什麼絕世資質。”李清風脾氣很好,淡淡回應。
“好。”
灰袍青年深深看了李清風一眼,“不愧是李清風,清風明月心境之淡薄,我自愧不如,清風觀雖然沒落,但是終究有幾個老東西沒死,惹不起,惹不起,至於那個蠻子,今天我不想和你打,來日進了正武學院,有的是機會。”
“東方拓,隨時奉陪。”武裝青年冷聲答應。
“至於這位,扶風城來的,哦不,應該說是,玄極宗的喪家犬,其他人惹不起,正好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到是個不錯的選擇。”灰袍青年看向蕭辰,眸中有戲虐之色。
蕭辰感知到前者投來的目光,漠然一撇,而後淡淡開口道,“玄極宗破滅,我的確是喪家犬,但是玄極宗與我的感情,還是極深的,如你這樣的人,在我玄極宗內,恐怕很難活下去。”
“你什麼意思?”灰袍青年目光一凝,冰冷質問道。
“白癡,我大哥的意思是說,你這樣的人,在玄極宗早就被打死了,兔爺也是服了,第一次見到這麼欠揍的人。”兔子此刻都忍不住出聲。
“有意思。”灰袍青年看向蕭辰,冷冷說道,“清風觀也好,十萬大山的蠻子也罷,都有靠山,武道爭鋒,勝者為王,我方遠道,視他們為敵人,卻也不會得罪太深,但是你蕭辰,來自扶風城,玄極宗的喪家犬,就連出行都要帶著麵具,你有什麼資格,來反駁我的話?”
蕭辰直視灰袍青年,深吸口氣。
沉默半晌,他微微摘掉覆蓋在麵上的殘破生根麵皮,露出本來麵貌。
李清風與東方拓看到這個景象,都感到有些驚訝。
“原來這位道兄,就是蕭辰。”李清風發出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