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個小子竟敢在咱們店裏吃霸王餐,兄弟們,給我上,朝死裏打,出了事我負責。”
古橋鎮,月芽湖畔,周記大排檔前麵空地上。
五名混混一邊獰笑,一邊緩緩逼近漸漸退到牆邊的聶鋒。
對於圍毆弱者,他們一向熱衷於這種以多勝少恃強淩弱的方式帶來的剌激。
麵對包圍圈,長發披肩衣衫破舊貌似乞丐的聶鋒不但不害怕,反而對站在一邊指手劃腳的店老板周老三不滿的說道:“我說周老板,你這麼大一個老板,不會這樣子小氣吧,我不就是吃了你一頓飯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有什麼話好好說嘛,幹嘛要動手打人,要知道,等會兒打傷人了可不好的。”
“哼,小子,現在你也曉得害怕啊,特麼的你拿二十塊錢來買一百二十塊錢的單時就不害怕。你個無賴是故意來消遣老子,還是你自己腦子有毛病。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周老三是誰,竟敢吃我的霸王餐,算你有種,今天不打你個爹媽不認得,我就是個慫包。”
周老三抖著一身肥膘唾味橫飛的罵道。他身邊還站著一名光頭小子,正斜叼著煙卷,眼色陰冷的瞧著聶鋒。
周老三在這裏開店十年,從沒人敢在他店裏吃霸王餐,不是他為人有多麼的德高望重,而是這店一直受古橋鎮四大惡人之一的王浪所罩。
雖然每年交的保護費不少,但這麼多年來,店內一直平安無事,從無人敢在這裏鬧事,所以生意也日漸興隆。
可今天這個叫聶鋒的家夥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拿二十塊來買一百二十塊的單,這不算吃霸王餐那算什麼呢。
“周老板,我說了,我雖然沒那麼多錢付你飯錢,可是我可以給你打工呀,什麼洗碗端菜擦桌拖地,我樣樣都能幹,這做的工應該可以抵你的飯錢吧。再說這麼多天,我在這條街飯店都是這樣過來的,每次在人家飯店裏吃了飯後,沒錢付賬,就給他們打零工,算抵飯錢。你看,我這麼強壯,能幹各種粗髒累活,相信不會讓你周老板吃虧的。”
麵對周老三的指責與謾罵,聶鋒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說道,並且故意露出自己強壯的手臂。
這更加讓脾氣火爆的周老三暴跳如雷,他感覺聶鋒的態度是對他做為一名老板的尊嚴的挑釁。
他指著聶鋒鼻子冷笑道:“就你乞丐一樣的家夥,也配在我的店裏做工,我還怕你嚇著客人呢,再說你特麼的吃一頓飯抵得人家七八個壯漢的飯量,這樣的飯桶,我若請你幹幾天零工,還怕把我店子給吃跨呢。少費話,兄弟們,給我打,打完之後給我把他丟到大街上喂狗。”
一聲令下,那五個混混立即拳打腳踢,朝聶鋒身上惡狠狠地招呼過來。
周老三又轉身對那光頭笑道:“浪哥,這家夥也真膽大包天,竟敢在你的地盤上吃霸王餐,今天若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還以為咱們浪哥是吃素的。”
“嗯,說得不錯,敢在我王浪所罩的飯店裏吃霸王餐,這分明瞧我不起嘛。哼,既然他瞧我不起,那我就要他躺在地上起不來。”王浪陰陰笑道。
接著他又對那五個手下說道:“兄弟們,快點打,把這家夥打倒,丟到馬路上去喂狗,然後我們一起去吃大餐。”
“是的,吃大餐,我請客。”周老三在旁邊笑眯眯說道。
頓時,幾個混混更加賣力的毆打聶鋒。
打得聶鋒不時叫道:“矮油,別打啦,矮油我的手,我的背,矮油,我的臉,真痛……!媽的,竟敢打老子的臉,老子跟你們拚了。”
他臉上遭到不知從哪兒來的拳頭,火辣辣一陣疼痛,心中大怒,奮然反抗。
但見他冒著不停襲來的拳頭,突然橫抱著一個混混,朝旁邊狠狠摔去,那架式仿佛摟著一捆稻草,隨意丟在一邊。
那混混隻覺得自己身子突然間一輕,然後莫名其妙被摔倒地上,跌成一個狗搶屎的姿勢。頓時,臉上一陣劇疼,伸手一摸,全是血,立刻嚎叫起來。
接著,另外幾個混混也跟他一樣,莫名其妙被摔倒在地,無不鼻腫臉青,痛苦哀嚎。
數次呼吸間,五個混混全部摔在地上,隻有聶鋒一個人站在當中,一邊揉著稍微有些紅腫的臉龐,一邊小聲嘀咕著,“尼瑪的,本來有些不帥的臉,還被挨了一拳,這下更加不帥了,就怪你這家夥。”說完,恨恨的踢了一個倒在地上的混混一腳,痛得那混混又是大呼小叫。
王浪瞪大眼睛,象看怪物一樣看著聶鋒,連煙卷都要燒到嘴巴邊上都忘記了。
周老三也臉色大變,直接躲在王浪身後,緊張的說道:“浪哥,這怎麼辦,這家夥居然這麼厲害,浪哥,你可要保護我,我可是交了保護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