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奶奶真是醉了。此時此刻,最最掛念的就是礦泉水,純淨水,什麼怡寶?什麼百歲山?什麼恒大冰泉?都能救急,不至於這般狼狽。
“我去吊水?”
錢進挽著錢靈,悄聲道:“四姐,我不想喝井水。”
“你是不是害怕那是雨水。”
“不光是雨水,或者還會是附近的河水。”
我得個親媽,若是河水,那可真夠肮髒的。什麼來往旅客洗澡,附近村民洗衣服,頑童嬉戲尿尿拉屎……,我靠……。
“喝,還是不喝?”
“當然不喝了。”
錢靈轉過身,對著老奶奶說:“我有點拉肚子,想上衛生間,不不不,是想如廁,方便方便。”
說完拉著錢進就往村外跑。
“四姐,你真聰明。”
“現在怎麼辦?”
“他們一定在田裏,修剪葡萄樹呢?”
“葡萄樹?哪裏有葡萄樹?”
“四姐,你沒有看見他們每家每戶門口的簸箕裏麵裝的都是葡萄種子,說明他們這裏主要種植葡萄。”
“沿著這條路走,應該能找到。”
蘇灃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從這姐弟兩個。
……
剛好是正午,錢靈和錢進兩個人遠遠就瞅見了成片的葡萄基地,不過七月份葡萄屬於花期,果實更是寥若晨星,酸溜溜的能酸倒人的兩排牙齒,靠近基地,就能看見很多年少的村民們,有的用鋤頭鋤草,有的用剪刀修剪葡萄樹,有的在葡萄樹旁邊放下什麼草,不知道什麼用意?後來洗良佐告訴大白癡的我,那是嘉草,莽草,是專門用作治蟲的,才知道利用生物相生相克理念,早已運用自如,應算生物概念,比起我們那個時空的化學藥劑滅蟲,算的上是環保安全衛生。
烈日炎炎下,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感覺像是中暑,他走到田間小路上,坐了下來,從身邊的水桶裏麵舀了一勺水,鯨吸牛飲般妙進肚囊。
這時,來了一個男人,凶神惡煞的,狂喊道:“你連續喝了四次了,這是第五次,水是有限的,你喝完了,其他人怎麼辦?我看你像是偷懶,趕緊幹活去,若是再讓我發現一次,絕對扣你工錢。”
“我實在是熱得不行了,等我緩緩,再去做工。”
“你還是回家吧,這個月的工錢就別領了。”
“王大哥,你就行行好,就讓我多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我一定好好幹活,比之前更麻利。”
“開你一個口子,其他人都會效仿,這是不允許的。”
那男子拖著沉重的身軀,要站起來卻一屁股蹲了下來,明顯是嚴重的中暑,意誌根本支撐不住惡暑。
“你要是再不去幹活,今日就扣你十文。”
“王大哥,不是三文嗎?”
“幾次三番提醒你,你竟然不知趣,加上你胡攪蠻纏,應該扣除你十文,要是不服氣,再喝水,我就再扣十文。”
“不能在扣了,我這就去,這就去。”
真是惡霸,無恥惡霸。
本來就很熱,本來就很鬧心,趕巧,就拿你這個惡霸練練口舌,出出氣。告訴你們,姑奶奶暴怒了。
“蘇灃,跟本小姐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地痞流氓,無恥惡霸,狠狠給我揍。”
說完,蘇灃就飛身過去,將那王大哥一腳揣在地上,其他的打手迎風而來,十幾個人功夫還不賴,看起來是大家之護才請得起這般武藝高超的人,不過在大蝦麵前,都是菜鳥,幾十回合下來,一個個都被蘇灃打得鼻青臉腫,腿腳不展,平趴在地上,都不敢動彈,胳膊都被打折了,自然起不來了,那王大哥苦苦哀求道:“好漢,好漢,別打了,別打了。”
蘇灃看了一眼錢靈,錢靈揮手而退後。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錢府的下人。”
錢府?一聽見這兩個字,錢靈和錢進渾身打了個顫,說:“哪個錢府?”
“天下首富錢厚家的仆人。”
剛才的打鬥嚇壞了錢進,唯唯諾諾道:“是是是我們家的奴才。”
“你抖什麼抖?”
“我害怕。”
“你真慫,你不是周遊天下嗎?閱曆豐富,打群架,斷胳膊斷腿,流血噴血,詐屍真屍,沒見過嗎?”
“我研讀孔孟墨法之道,不喜打鬥。”
“那你還要立誌做將軍,拜方界為師,上戰場殺敵呢?敢情你在我們麵前做戲,逗我們玩呢。”
“不是不是。四姐,那現在怎麼辦?”
“看我的。”
眼前已經聚集了很多村民,他們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我們三個打得好,終於有人治住這些不是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