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洗良佐遂命江澄備好車馬,自己將錢靈抱入車內,同車攜手共行,本想去兵部看望錢進,卻不曾想被兵部守衛兵阻擋,又趕上方界不在,周旋數次,都無濟於事,吃了個閉門羹不說,心中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洗良佐道:“兵者,國之大事,生死優關,兵部,國之機密之地,守衛森嚴,來往之人,必須有尚書,左右侍郎同意,或者相伴,方可進入。”
“你,我都是商人,不是官場之人,自然不會被通融。”
“這裏沒有通融之說,隻有軍令,更與來者身份無關。”
真是無勁,還是算了,容不下,有地方能容下,說:“我們去府衙。”
“心心念念著糧草和戰事,對嗎?”
“有那麼一點。”
“為什麼?”
“戰事一起,物價就會撥動,我們得提前備好柴木油鹽,省的漲價了,浪費銀子。”
“我已經命人去購買了,給村民們也準備了數量。”
“你還真用心。”
“我是有心,可抵不過螽斯的再三催促,他還真是一副操心命。”
“他是我的人,做起事來,許多地方與我想象。”
“四小姐,我想與你談談。”
方才對話,此時的語氣,錢靈明白下麵的談資是什麼,說:“我們上車,你在慢慢詢問。”
“有話就說。”
洗良佐一秒變正經,能看出來他想要脫口的事情,是想了很長時間,或者說很多次都想說,隻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去說,正巧,今日就剩我們二人,是閨蜜之間或者知己之間,說說悄悄話的好時機,見他有些欲言又止,錢靈道:“我是個直爽之人,不喜歡惺惺作態之人。”
“你是方界的未婚妻?”
“遲早是要嫁給過,怎麼了?”
“那奇穎又與你有賭約,他這個人對朋友兩肋插刀,對喜歡的女子更是萬分寵溺,不過他對人的愛從來都是默默付諸行動,而不是掛在嘴邊,方界與他剛剛相反。”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到底喜歡誰?不,應該是愛誰?”
錢靈笑道:“你怎麼不提皇上和花殺呢?”
洗良佐弱弱的一聲輕歎,說:“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王爺,皇親貴胄的婚姻哪有自己做主的?我們的皇上後宮三十幾位嬪妃,哪一位是自己心愛之人,哪一個能深得歡心,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皇上至今都未臨幸任何一位嬪妃,包括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那花殺呢?”
“太後幾次三番為他謀劃婚姻,那都是幌子,隻是從那些妙齡女子的對話中,變相地刺探各個王公大臣乃至豪商巨賈的活動,看看他們的行徑有沒有危害大頌國的利益,其實,太後早已給花殺物色了一位女子,而這位女子是鄰國的一位高高在上,被寵溺的小公主。”
我得個親媽,原來坑早就挖好了,就等花殺往裏麵跳了,真夠悲催的。
“鄰國?哪一個國家的小公主?”
“坌國老皇帝心辯最小的女兒芯公主,年方十四,是一位奇才,深得心辯喜歡,不過她長相卻極為醜陋,聽說與那醜女無鹽一般。太後早年去過坌國,與那心辯老皇帝交涉過,年齡相當,性情相近,交談也格外舒服,那個時候就定下了這樣的姻緣。”
“排骨巫婆?不,我是說太後可曾見過芯公主。”
“不知道。不過我猜沒有,隻是慕名而定下皇親。”
“既然沒有見過,你們又怎麼知道芯公主長相醜陋呢?”
“聽聞。”
“那傳言中的錢靈,與站在你麵前的錢靈一樣嗎?”
洗良佐自不會相信傳言,不過謊言聽多了就變成真相了,說:“也許你說的對。”
“那此事花郡王知道嗎?王爺和鏡王妃都知道嗎?”
“三王爺知曉。”
錢靈細思,自己對花郡王的印象,他是一個暖男boy,跟錢進一般,也是一個耿直boy,他長相極為俊美,特別是那雙厚厚的紅唇,極為性感,真想撲過去咬上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