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界挖苦道:“我們認為不適合,可他本人卻覺得自己是做皇帝的好料。這天下恬不知恥的人比比皆是,不少這一個。”
齊穎道:“若是如此,這盤棋更加風雲難測了。”
無腸說:“大頌國此次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即使有了詳細的策略,也保不齊過程中出現意外,這道乏局中局,圍剿反圍剿,更是絕妙之術。”
齊穎回道:“反常態,出其不意。”
“是,不按常規行事,是他的獨特之處,能在三年內,擴張領土,強大軍事,修整裝備,建設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隊伍,獨到之處令人欽佩。短短三年,就能讓方伯父和眾位將軍長年駐紮在邊境,可想而知,他的可怕之處,他的野心勃勃,不是一天兩天了。”
方界開門見山道:“厲害就不說了,現在就說說,該怎麼做?”
“守住國之要塞,關鍵要塞必須要有強軍駐守,另外,出其不意,道乏定會考慮到其他入口,另外一支隊伍從此口徑潛入大頌國,血洗大頌國,是極有可能得,目前,找到可能性的入口是重要的事務。”
齊穎道:“他勢在必得,此次的手段絕對無所不用其極。”
方界道:“我曾經與父親勘察過整個大頌國周邊,據父親所言,有三處絕密的羊腸小道,是通往大頌國的秘密通道,從此處進入,將士必須具備殺手技能,否則地勢險要,說不定會命喪路途。”
“這三條小道極為隱蔽,潛伏是極好之所,潛入大頌國的路程相較官道、水路、小路,可減少一半時辰。”
齊穎道:“道乏有一支自己的殺手組織,叫血泊之光,據說人手達到百人,三個小道,八九不離十,都由他們執行任務。”
方界驚訝道:“等等,這些絕密消息,你們是從哪裏知道的?”
無腸悄然靠近到方界身後,從後麵環抱著方界,曖昧道:“在洞察,窺探這方麵,本王可是天下第一。”
齊穎道:“你忘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外號,是管窺王。”
方界取樂道:“你不會又去偷看皇上的密折?”
無腸瞪了一眼方界,又縮回脖子,瞧著鮮肉,說:“皇兄,別聽他們的胡說。”
鮮肉不光知道弟弟偷看密折之事,也知曉他私自加蓋皇印,賜婚給侍禦史的女兒譚愀和皇城大商風玉,還好一番說辭解去了母後的怒顏,否則這輩子弟弟就別想離開菩提殿了。
鮮肉撇開弟弟的眼神,他以此推算,大膽地猜測道:“道乏想利用此次戰爭,稱霸天下,說不定他早已製定了計劃,先滅了我們大頌國,回頭再滅了琉璃國。”
“皇兄您可終於想明白了。”
“關卡之處必須有精良的將士。”
“皇兄錯了,不是精良將士,而是殺手,殺手對殺手,那就得看誰的功夫和手段狠毒了。我們的將士們排兵布陣可以,但是這種特殊廝殺,隻會做無謂的犧牲。”
“上次十方之地的殺手死傷一半,之後流水又從各地招來了一批,不過這一批中也有封尚國的殺手,用,還是不用?大家覺得如何?”
“方界,見過那些殺手嗎?”
“昨日付銀子,照過一麵。”
“你覺得可靠嗎?”
“是人,都會有軟肋,他們的底細,流水知無不言。這些殺手都是流浪之徒,沒有太多原則,不過他們相信銀子,隻要出價高,就對誰忠心。”
“我出價比你高,你不知道。”
“不過流水也是個有模有樣的角色,他可以告訴我們。”
“可信嗎?”
“我相信他。”
無腸反感道:“這也糾結,真夠愚蠢的。”
齊穎領悟其中意思,說:“求心安,這些人就不用了。”
“若是不用,算下來,合格的人選,僅有三十人。”
鮮肉皇帝道:“上次事成,母後將骷髏令交給朕,所以此次害得調用攝魄組織,跟這些殺手一起行動。”
“齊穎正有此意。”
“皇弟呢?”
“讚成。”
“方界呢?”
“我也讚成。”
“對了,大戰在即,你什麼時候啟程?”
聽此言,無腸著急,說:“方界一定要去嗎?”
“方元帥年邁,若是出現意外,最了解最懂得方元帥的人,就是方界了,此戰他必須去。”
“不必說了,我早已書信父親,明早啟程。”
無腸顯得很苦惱,他倒是沒有難受,突然間心顫了一下,很是奇怪,他沒有多想,一股腦地盯著方界看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