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洗莨。”
“一場勝仗得來不易,滿城的百姓歡聲雀躍,夜市繁華擁擠,都在慶祝這場勝利。不過看著百姓這般開心,犧牲的將士們也值得了。”
“安寧來之不易,活著的人是幸福的。”
擇了一條偏路,不過一刻,從後門入了精品生活館,花殺握腕把脈後,說:“脈絡沉浮有力,氣息細長勻稱,軀體內外並無生病症象,本王斷定是無病之象。”
“你是說他沒有生病。”
“是。”
錢靈抽了花殺一下,說:“沒病躺著,你呀,真是學藝不精。”
江澄連忙圓場,道:“秋神醫診斷,與王爺斷脈結果一般無二。”
“那詭醫齊方可來過?”
“下午請過,斷過三次,一樣結果,也是無路無法。”
“內外無恙,無病之象,得了一個摸不著門路的病,神醫都回天無力,本王僅有的皮毛,更是束手無策。”
“這完全是個植物人,還得雇個專職保姆,或者護工伺候,關鍵是如何讓他吃下東西呢?沒有營養液,沒有針管子,如何將營養注射進身體呢?這是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小靈子,你在說什麼呢?”
“我是說長久不吃食,他會餓死的。”
江澄道:“水,粥可以,若是米飯,肉和菜呢?”
花殺回道:“江澄內力深厚,讓丫頭們將食物搗碎,再用內力推入洗良佐體內,過上一個時辰後,再讓丫頭們幫他揉腹,幫助食物吸收和廢物排除。”
“這倒是個好法子。”
“小靈子,此事得趕緊告知洗琺。”
洗琺知道,定會離宮專門伺候洗莨,可她隻是一個卑微的奴婢,一生的全部積蓄都交由洗莨經營千畝花田,哪有積蓄啊?自從千畝花田無辜凋謝,連根腐爛後,洗莨將府邸和千畝花田廉價出手,得來的銀子,之前幫助修繕仙靈宮,之後又用銀子安撫村民,又幫助自己買賣糧食,然後又與自己合夥購買了西北之位蠻夷之邦培育下的兩千匹軍馬,壯實軍隊,這些都是錢靈親眼目睹,算下來,家底也剩不了多少了?即使所剩充實,一個植物人,怎麼告知我銀子存在哪裏?是大頌錢莊?還是私人錢莊?
“可以告訴洗琺,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洗莨必須回到仙靈宮,我來養他,我的家奴們伺候他吃喝拉撒。”
花郡王感歎小靈子的善良,自己本就簡單,當然也喜歡簡單的人,自然也喜歡善良的人,小靈子就是自己應該喜歡的女人。
“你可思慮清楚,若是一生不醒,你可要負責一輩子?”
“他為我無怨無悔地付出,我又何曾回報?”
是啊,洗良佐在煙花之地,不過是玩玩而已,從未像對小靈子這般認真,為她管理精品生活館,每日為她上妝、卸妝,還將得來的銀子用在錢靈的身上,更重要的是不在對千畝花田上心,這種種跡象表明洗良佐他對小靈子用心了,而且是真心,是一顆愛情的心。花殺緊握著錢靈的玉手,語重心長道:“今日躺在床上之人是我,小靈子也會如此對待嗎?”
“你有病啊,一個這樣了,另一個又那樣了,你也來嚇唬我。再說了你不是還有王爺王妃,再不行,還有那個芯公主呢?”
“芯公主?”
錢靈深陷思緒中,沒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還加重語氣道:“是啊,芯公主,岔國的小公主。”
“我生病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話才點醒了錢靈,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忙解釋說:“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隨口?你一定知道什麼事情?”
王顧左右而言他,錢靈圓話道:“此事之後再說,先想想怎麼見到無腸。”
“你想見小皇叔最後一麵,你和他什麼情況?”
“朋友。”
“明日宮門就會打開,禁令也會取消,我們趕早進宮,如何?”
“目前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