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查了查錢靈的狀態,“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螽斯的手臂沒有了。”
“沒有了?”
“屬下親眼目睹,螽斯在救下豐靈姑娘那一刻,被一個殺手射出的毒刀所傷,若是不自斷手臂,刹那間,人就沒了。”
“那他人呢?”
“說是追殺手去了。”
錢靈癡傻了,腦海中滿滿是初次見麵的情景,那日早晨,陽光暖暖地照在螽斯身上,坐在轎子中的錢靈叫了一聲螽斯的名字,他的一個回頭,就醉迷了錢靈,那硬朗俊美,高冷清淡的外表,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格外溫暖……。
“四小姐,四小姐……。”
“嗯?”
“你怎麼了?”
“沒事。”
錢靈情緒起伏難受,她將一壺酒水一口喝盡,說:“姐姐,不論出多少銀子,都要幫我找到螽斯。”
“你不說,我也會幫助你。”
“第一次見麵,姐姐竟然如此爽快。”
“你的名氣比你父親的好很多,為百姓做了那麼多事情,能不記得你,恐怕不可能,有時候真想去仙靈宮認識你,與你做一回好朋友,一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是歡喜。可是大家都是忙人,抽不出身,隻好作罷。”
“想不到你早早就對本小姐起了心思。”
“性情喜厭,好多方麵及其相似,人生知己難覓,找到了,錯過了,豈不可惜。”
“同感,同感。”
“四小姐不愧是女中丈夫,僅有兩人相伴,敢大搖大擺地進入我著龍潭虎穴,我流水佩服。”
“那我們是朋友了?”
“很早就是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流水說:“你比我小,就叫我殺姐姐。”
“聽螽斯說過你在江湖上的威望,也知曉江湖上的人都喚你殺老板,你我是姐妹,殺姐姐有些血腥味,既然是姐妹相稱,錢靈就叫您姐姐,如何?”
“聽起來蠻親切的。”
“就這麼定了。”
“這是我們十方之地的琵琶令,無論在哪裏,隻要亮出琵琶令,殺手們任你調用。”
“第一次見麵,就收這麼大的禮物,姐姐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閱人無數,這點我還是佩服自己的。”
“那我就先走了。”
走後,流水暗中派遣了兩名殺手,在錢靈不知情中,暗中保護錢靈的生命安全。
“柳娘,人呢?”
“李捕快帶領官差,將屍體搬到府衙,並差人通知死者家人來認領。”
錢靈思忖幾許,敲定注意,道:“明日水橫波生意照常運作,不能因此而停業,否則反受其害,讓舊疾成了隱患。”
“可是府衙,府衙已經責令要求我們水橫波即日起停業。”
“此事由我來負責。”
“那賠償呢?”
“當然是水橫波出資了,我去府衙與知州大人商談。對了,幫我調用十萬兩交子。”
“四小姐,銀子都由螽斯掌管。”
螽斯是回不來了,錢靈取出一千兩交給柳娘,說:“明日趕早去工藝坊找魯鑲大師,一定要禮貌對人,桌椅的顏色依舊如前,不能一模一樣,起碼顏色要正。”
“一定按照小姐說的去做。”
“豐靈怎麼樣了?”
“那一拳太重了,還沒有醒來。”
“不會有事吧?”
“沒事,估計明早就會清醒。”
錢靈讓正兒坐上馬車回仙靈宮,自己與蘇灃同乘一匹馬來到了兵部,半夜三更了,守門的衛士沒有傳令不要進入。
隻能用老辦法了,說:“我是錢靈,是你們兵部侍郎方界的未婚妻,他明日就可以回國。不過府衙知州齊穎在兵部,我有急事要報,不能耽擱。”
“已經是深夜了,大人已經安歇了。”
若說有人來報案,又會被支到府衙,讓郝師爺或者秦主簿主持,那個時候水橫波遭劫,牽扯人命案子的新聞不經傳開,鬧得滿城風雨,大大削弱了水橫波的聲譽,說:“他二娘生了重病,宰相吩咐讓他趕緊回府。”
“為何不是淩管家?”
“他二娘叫錢來,是天下首富錢厚的二女兒,而我是四女兒,我說的話還能假嗎?”
“那,那請四小姐稍作片刻,卑職進去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