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群光從服飾造型上便能與常人區分來開的異類。不知道他們是受了什麼風潮的影響,一共七八人,個個奇形怪狀,為首的男生身材高大,頭頂染得血紅,又把發冠正中近兩寸的頭發統統留長,遠遠看去,像極了野豬的豬鬃。
此時,這流裏流氣的一群正圍住一名女孩,拚命的搭訕獻媚。
“嘿,妹妹,我們鷹哥要和你交個朋友,行不行啊?”說話的小流氓伸手去碰低頭不語的女孩。
穿著校服的女孩厭惡得向後一躲,雖然避開了對方的接觸,卻不小心被後麵的另外一名混混在背上狠狠摸了一把去,於是怪叫一聲,觸電般挺直了身子。
“哈哈!”一群人聽見女孩的叫聲,仿佛吃了興奮劑一樣,再次向中間擠上半步,徹底將女學生圍了個嚴實。
女孩很是害怕,雙手緊緊的護在胸前,卻也不敢做其他動作,隻得閉上眼睛任人輕薄,隨著混混們的觸碰,不停的尖叫著。
“我說妹妹,今天太陽也不大,又沒刮風,你怎麼還帶著太陽鏡啊?”說話者趁機往女孩的臉上摸去。
“鷹哥,人家不搭理你,你倒想想辦法啊,不然也太沒麵子啦……”有人湊不到近前,就在外麵起哄。可他話才剛說完,長長的尾音便被硬掐進了喉嚨。一隻海碗粗的胳膊已經由後麵別在了他的脖子上,這家夥頓感呼吸不暢。
“鄭英,好久不見了啊。”陳吉托著懷中快咽氣的小流氓,向後退了一大步,冷笑著和人群中的舊識打招呼。
被驚擾了好事的混混們叫罵散開,紛紛朝著陳吉怒目而視,那女學生感到周圍空氣的異樣,小心得睜眼來看,發現打算搭救自己的是個同樣穿著校服的男生,她卻不認識,於是一臉迷茫的呆站著,竟忘記了逃跑。
“……”雞冠頭上下打量著陳吉,許久,方才恍然大悟道,“噢,我道是誰活得不耐煩了,原來是你這個傻B,怎麼?皮又癢了,想讓爺爺我再給你放放血?”
陳吉把懷裏的小混混交到左手,隻用兩根手指,就掐得那人兩眼翻白,使不上半點力氣。然後用空出的右手撩起校服和襯衣的衣擺,露出內裏結實的腹肌,那上麵赫然有一道寸長的刀疤。“當初你紮我的時候,我說什麼來著?隻要你給我留口氣,我早晚弄死你。”
“哈,吉子,我紮完你到現在,也有三年了吧?我也沒看見你把我怎麼著啊?”鄭英撇著嘴做不屑狀,“三年前我敢往死了弄你,今兒個爺爺照樣不手軟。”說著,他從後腰處掏出一把彈簧刀來。
陳吉鬆開衣擺,用手將上麵的褶皺整理平整,“你不是想和我單挑吧?”說完,才抬頭迎上對方的眼神,一臉嘲弄。
“靠~~!”鄭英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天真的幻想,做作得把頭扭向一邊,還拚命地用手去搓皺起的眉角,顯得無奈之極,“你他媽的傻啦?把我兄弟勒成那樣,還指望著我們輕饒了你啊?單挑?你先問問我身後的兄弟們答應不答應!”
“他們答不答應都一樣,我今天心情不錯,打斷你一隻胳膊也就算了,下次咱們哪見到哪算。”眼見手中的那名混混已經兩眼翻白,口吐白沫,陳吉就如同甩死狗一樣將他丟在了腳下,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扣,一邊說著。身上的校服對他來說有點緊。
“幹他。”剩下的混混們不用鄭英指揮,一聲呼嘯,輪著手中皮帶一類的凶器,朝陳吉蜂擁而上。
陳吉左臂一揚,硬挨了一名穿花衣服的混混一警棍,那橡膠棒子抽在他的小臂上,立刻傳來了火辣辣的疼,陳吉不等對方收勢,跟進就是一拳,馬上叫對方的先鋒官帶著塌陷的鼻梁倒地休息去了。
他後退兩步,一咧嘴,猙獰的笑了,“就這強度?”
“別怕,他那胳膊廢了。”鄭英見自己的手下都被陳吉這一拳給唬住了,立刻出言激勵大家的鬥誌,而他自己再也無法躲在眾人身後了,忙一馬當先的又衝了過來。
“廢了?等下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廢了……”時間不容陳吉再多說什麼,那些亡命之徒已經將他圍了起來。
一群人打得正歡,被遺忘在一邊的女學生突然感覺手腕一緊,似被某人給抓住了,她下意識的甩了一下,跟著想喊。
“別叫,我們快跑。”拉住女孩的,原來是個和她差不多高的男生。
“是你!”女孩看清來人後,才將尖叫吞下肚子,立刻又驚異起來。
“我們到一邊去說。”男生說完,拉起女孩就跑。
二人跑出很遠,拐進一家租書的小店,這才停了下來。
“你……你怎麼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女孩一邊喘氣一邊問。
“我想考大學,所以回來複讀。”
“真的?”女學生半信半疑。
“假的。”這男孩不是別人,正是跟著陳吉出來的劉亞。說來也巧,被陳吉誤打誤撞解圍的女學生恰巧是他們此次行動的目標--關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