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話語讓阿狸微微一怔,旋即皓首輕搖道:“神座,阿狸沒辦法離開這裏。”
張起駐足,在一株老樹旁立定,再次看向阿狸。
阿狸趕緊解釋道:“阿狸在這裏已經呆了有三百年了,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離開。”
“可是,每次走到森林邊緣,阿狸就會感覺心裏很難受,有一次咬牙狠心走到了外麵,就覺得堅持不住了,有一種無比抗拒的感覺。”
“阿狸有種預感,我要在這裏等著一樣東西的到來。”
張起不動聲色,沒有多問,他也沒真指望依靠的阿狸幫助,一切還是靠自己。
至於阿狸所述的奇怪預感,應該暫時與自己無關。
現在麻煩的是,苦說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即使在阿狸的庇護下,苦說不敢再來南陲森林,可是,自己之前的一切計劃打算,已全部泡湯。
“可惡……”張起右手捶了一下樹樁,覺得自己之前確實有些孟浪了,行動欠缺考慮。
而此時,苦說已回到菲林城中,在醫館內看著臥床不起的慎。
“妖狐。”苦說沉吟。
艾歐尼亞南陲森林中早有妖狐的傳言,長達三百年之久,卻從未聽說過這隻狐狸禍亂艾歐尼亞。
有人說,狐妖被聖賢封印,無法離開森林。也有人說,艾歐尼亞南陲是狐妖的生命之源,離開必死。
等等猜測,不一而足。
“有沒有可能……”苦說暗自推想:“這狐狸,真的不能離開南陲森林?”
馬上,他便傳來了目前掌管菲林城大權的副城主。
“苦說大師。”
副城主麵對苦說,畢恭畢敬地說道。
他知道,均衡教派可不是什麼二流貨色,在艾歐尼亞時實打實的頂尖實力,私下裏被稱為艾歐尼亞國教。
而苦說作為均衡教派的教首,地位至少相當於一省議員,即使是副城主也要低上他一頭。
“你馬上派人圍住南陲森林。”
苦說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元氣依舊無法盡複,皺著眉頭吩咐道。
“這……”副城主頓時猶豫了一下,即使苦說地位再如何如何,在艾歐尼亞行政體係裏,他也沒有直接命令自己的權力,更何況是在前線緊張的時期要求自己調動軍隊。
“我親自確認過,櫻花節事件的凶手就躲藏在南陲森林。”苦說肯定地說道,做出了解釋,給副城主的背上添上稻草。
菲林城櫻花節事件一出,艾歐尼亞舉國震驚,如今前線動蕩,後方又出了這樣一檔子事,讓整個芝雲行省的高層都倍感壓力。
“好。”
副城主權衡了半響,終於咬牙,決意點頭道:“我馬上就去辦。”
“記住,是圍堵,不許士兵進入南陲森林內部。”
苦說又叮囑了一句。
待副城主主動動身離開,苦說又召來一頭信鴉,準備傳信給均衡教派總部,他需要支援,信中命均衡二忍帶教派弟子前來協助。
一旁的戒已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蹲在慎身邊,惡狠狠地說道:“他們無法渡海,我就不信,金魔和他的幫凶能一直呆在南陲森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