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塔西婭披著衣服,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拈著茶杯,慵懶的品著。
柔順的短發濕噠噠的滴著水,一雙綠色的水瞳深邃發光,無不透著性感。
“咚咚咚。”門外傳來三聲。
杯子停在唇邊:“進來。”
門被打開,軒轅侯一副凝重的樣子,見到懶散媚骨的塔西婭,不由得一愣,這架勢,怎麼好想知道他要來似得。
“咳咳,你今天怎麼了?”軒轅侯負手站到她麵前。
“沒事。”
“我知道你沒死。”
“……”她現在就很想死。
“你有你的苦衷,為師不逼你,不過為師希望可以幫到你。”
塔西婭皺眉,臂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也讓她理智了一點。現在的她也不清楚自己今天為
什麼會這樣,隻覺得心口絞痛難忍,她拚命的壓製,那從骨子裏侵襲全身的痛拉扯著她的
理智我,或許是這具身體有什麼問題。
塔西婭不語,軒轅侯未感到尷尬,反而生出一股憐惜。
或許他的這個徒弟有個有故事的人,充滿了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
如果塔西婭知道軒轅侯所想,定會無語的翻白眼,你是不是苦情劇看多了。
“你不說也罷。”說著,軒轅侯一撩衣擺坐了下來,自斟一杯茶,:“你不是南陵人吧,你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哪裏來的?二十一世紀,說出來怕你不信,還嚷嚷著降妖。但初來異世,對這裏的情況也不了解。而且她是個混血兒,還長得那麼帥,自是與常人不同,好吧她的確在自戀。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被圍觀那是經常的事。
塔西婭索性搖搖頭。
於是,軒轅侯直接默認了塔西婭是個孤兒,心裏的同情更加深了。
“阿海,以後你便姓軒轅吧,以後你就是軒轅海,從今往後,這岐山就是你的家,你不用
顧忌什麼,我岐山的人都是好相處的人。”
“家?”她塔西婭整天到浪,處處都是家,雖然那個有父母的地方對她很好,但那不過是
建立在某種交易之上的。她和他們表麵上相處模式與別人並無差別,隻要涉及到雙方底線,
所有關係可以瞬間解除。
反正無所謂,這個岐山也不是她一直要呆的地方,隻要穩住軒轅侯,那麼她後麵的事就順利了。
見她不理會自己,軒轅侯穩了穩呼吸,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牌放在桌子上。
“這是岐山弟子身份的玉牌,明天起你便與大家一同習武,希望你能適應。”
看著塔西婭一副不打算鳥他的樣子,軒轅侯太陽穴暴跳,他懷疑自己不是撿了一個徒弟回來,而是請了一個大爺回來。
“言盡於此,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軒轅侯像是落荒而逃一樣出了房門,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每次都感覺在和一個死人在說話一樣,那種氣氛對於他這種話嘮的人簡在直摧殘他的心靈,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