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禁足(1 / 2)

“你……”武安福覺得不象,可是聲音又的確是他。

“小人楊尹,冒犯了武主簿,還請武主簿處罰,要殺要剮,小人不敢有任何怨言。”這人說著倒頭就拜。

“楊尹?”武安福隻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卻又忘記在哪裏見過。想到這裏不由的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他此刻已經換了一身的文士打扮,看起來就象個文弱的讀書人,任誰見了也不會把他同殺人奪寶刑訊逼供聯係起來,可他報了名字,聲音也對,武安福也不得不相信眼前這人柔弱外表下的殘暴和狠毒。

“武主簿,楊尹是我一個遠方親戚,平日裏管教的不嚴,這次冒犯了你。以後我會好好管教,一定不讓他再胡作非為了。”高穎見武安福不說話,忙道。他這一番話說的很有技巧,武安福也不好再說什麼懲罰的事情。他不想和高穎鬧僵,就道:“既然賠罪了,也就算了。小人就先告辭回去治傷了。”使個眼色示意來護兒離開。高穎也不再留,忙派人護送他們出去。

武安福離開的時候瞟了楊尹一眼,他也正在看過來,那眼神冷的如同一條毒蛇,看得武安福心裏發毛,心裏暗想: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回到王府,蕭禹正在門口等著。一見到武安福就陰沉著臉,好象他沒有死掉很不爽似的。

來護兒和王君廓親自把武安福扶回房間,蕭禹跟進房間看他們把武安福扶到床上躺好,就道: “你們快去找魯大夫過來給武主簿看傷。”

來護兒和王君廓剛想叫手下去請大夫,蕭禹臉一沉道:“你們兩個親自去。”

來王二人看了看蕭禹又看了看武安福,轉身出去了,房裏的其他人也都識趣的出去,把門關好。等人都走了,蕭禹冷冷的看著武安福道:“你說了什麼沒有?”

“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說了的話,還能傷成這樣。”武安福惱道,身為同僚,他不關心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懷疑。

“我們在準備大事,我必須問清楚。”蕭禹道。

“那你想怎麼樣?”武安福問他道。

“為防萬一,舉事之前,你不可出王府半步。”

“你說什麼?”武安福吃了一驚。

“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去跟晉王殿下說。”蕭禹說完,轉身開門出去了。把武安福一個人留在床上暗暗罵娘。

來護兒和王君廓把大夫找了來,魯大夫給武安福的刀傷上了些藥,查看了下其他的傷勢,開了幾副中藥,讓人去煎了,又囑咐武安福好好休息。大夫一走,來護兒把門窗關好,問道:“蕭總管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舉事以前不讓我出王府的門。”武安福恨恨的道。

“怎會這樣?”來護兒驚訝道。

“我想去見晉王一麵。我雖然剛剛跟隨晉王殿下,可對晉王是忠心不二的,被蕭禹這麼懷疑,我如何能忍?我一定要和晉王殿下說個清楚。”武安福心中惱怒,若是因為這事被楊廣猜疑,不但會失去信任,日後隻怕人頭不保。大興不比北平,水深的很,心狠手辣之徒無數,一個不慎,隨時有可能被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這……”來護兒聽武安福這麼說,有點猶豫。

“怎麼?哥哥你也不相信我?”武安福問來護兒。

“那到不是,不過蕭總管的話晉王一向是言聽計從的。如果他真的在晉王麵前說了什麼,以兄弟你剛來王府的身份來講,恐怕也不起什麼作用。”來護兒分析道。

“那難道就這樣被他關在府裏不能出去嗎?”武安福忿忿道。

“蕭總管在王府一手遮天的,連哥哥我也不敢不賣他麵子,兄弟你就忍了吧。”來護兒又道。

武安福頹在床上想了半天,還是有些不服氣,可是腿上現在有傷,就算要出去,也很費勁。再說暫時也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要做,李漩那邊有餘雙仁和燕雲十八騎保護,應該出不了什麼亂子,這麼一想,也就慢慢平複下來怒火了。

蕭禹的事情不再想了,武安福卻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

“哥哥,你是怎麼知道我被高穎抓去的?”武安福奇怪來護兒怎麼會忽然趕到高穎府上去救人。

“別提了,都怪哥哥膽子小。才讓你遭了這樣的罪。”來護兒臉色有點不對,另一邊王君廓也低頭不語。武安福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很是疑惑,又道:“不是哥哥來救我,小弟我早就死在那個姓楊的的刀下了,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來護兒長歎一聲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武安福這一聽,心裏暗歎:看來所謂的大難臨頭各自飛,還真有道理。

原來武安福上了馬車剛離開香羅院,來護兒和王君廓也出來了。他們聽龜公說武安福已經走了,就追了出來,正好看到馬車拐了個彎,消失在街頭。兩人快步追了上去,想跟武安福一起回府,才轉過彎來,就看到馬車被高穎的兵馬給截住了。兩人知道高穎是楊廣的死對頭,就沒露麵。高穎下令抓人他們都看在眼裏,王君廓想要出來救武安福,被來護兒拉住。來護兒想得遠一些:如果他們兩個也出來的話,萬一搞不好就被高穎一鍋端了,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才真的完蛋了。來護兒趁武安福剛被抓走,飛跑回王府去搬救兵。王君廓跟蹤載著馬車。來護兒回到王府,楊廣早睡了,手下人不敢通報,來護兒就去找蕭禹。蕭禹膽子大前去請示楊廣,這才拿了楊廣的令牌直奔高府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