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敵軍衝鋒了。”前哨發現林士宏的大軍向著己方衝來,忙向李靖稟告。
“傳令下去,按照預定戰術進攻。”李靖下令道。傳令兵馬上等上高高的桅杆,用旗語向第一層的防禦傳達起命令來。
“將軍,中軍傳來命令,按照預定計劃出擊。”接到了命令,小兵不敢怠慢,稟告給前鋒大將左天成和王君廓。
兩人接到命令,一左一右各帶了五十艘小船,飛速的向著對麵破浪而來的巨大戰船迎上去。雙方船體相差懸殊,林士宏那邊的將領見了,大聲笑道:“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林部水軍官兵也都大聲哄笑起來,根本沒把少帥軍放在眼裏。
“解散!”眼看兩隻船隊就要和敵軍大船正麵接觸,左天成和王君廓的旗艦上立刻亮出旗語,兩邊的小船立刻分成小隊,五艘一組,分散開來。左天成這一邊衝著一馬當先的一艘大船迎了上去,左天成金刀在手,立在船頭,高聲喝道:“林士宏,爺爺取你狗命來了!”
“撞沉他。”戰船上的將領一看對方船隻弱小,根本沒有放在眼裏,吩咐水手道。
水手剛剛一轉過舵,要去撞左天成的小船,卻見他的船十分靈活,在大船的身邊輕巧的劃了過去,數百支箭射過去,卻哪裏射得中。而這一耽擱,五十幾艘小船已經穿插在大船的四周,四麵戰鼓齊鳴,一起攻打起來。無數的火箭四麵八方射上甲板,林士宏的水軍狼狽不堪,顧得這頭顧不得那頭,焦頭爛額之中,左天成不知何時靠近了大船,小船上數條繩索一起拋出,勾在大船上。大船上已經混亂一片,無人注意,左天成帶了數十個死士一起攀爬上船,衝上甲板,揮刀就砍,戰船上的指揮官冼智臣拔腿要跑,叫左天成趕上來一刀砍下了人頭。穿上的水軍哪裏想到武安福軍這種狼群戰術,一被衝上船來,全都傻了眼。左天成等人一陣衝殺,其他小船也趁機攀了上來,不等其他大船趕上來救援,便把林部水軍殺的死的死,跳水的跳水,投降的投降,輕而易舉把這條大船搶到了手。
這邊左天成得手,那邊王君廓也不示弱,用同樣的方式使得另一條脫離了大部隊的戰船顧此失彼,被王君廓找到空隙,畔上了戰船。林士宏軍船雖然龐大,士兵卻懦弱的很,一被登船短兵相接,就露出了訓練不精的弱點,叫王君廓殺的紛紛落水,哭爹含娘,亂成一團,不過片刻,便放棄了抵抗,交出了大船的控製權。
“他娘的,好狡猾。”張善安啐了口濃痰,大聲的叫罵,“給我集中起來,別脫離大部隊,誰再冒進,就軍法論處!”
旗艦發出了信號,林士宏的大船們不敢再冒進,而是保持了固定的距離,互相掩護著向左天成和王君廓欺來。
“號令撤退,火船準備。”看到林士宏軍及時的作出反應,李靖並不慌亂,下達了命令。
左天成和王君廓接到了命令,帶著兩艘繳獲的大船以及上百的小船立刻後撤。林士宏的船隊一路追來,要趁少帥軍的船隊沒有全部通過湖口之機擊潰他們。
“該起風了吧?”李靖伸出手來,試探著風向。
張善安坐鎮在後軍的旗艦之上,見到前軍占據了優勢,也跟隨上來,他站在船頭,迎著風勢,大聲的指揮著。
風?張善安似乎想到了什麼,淩亂的頭發被風揚起,這個不好的兆頭提醒了他。
“叫前軍後退,後退!”張善安大叫起來。
“將軍,我軍如今占據了優勢啊。”副將驚訝的道。
“你懂個屁,起風了,他們要用火攻!”張善安急道。
他的話音剛落,遠遠的湖麵上,十幾艘小船忽然放棄了逃跑,轉過身來,不要命的向著大船隊衝過來。
“別叫他們衝進來。”張善安大喊道,可是後軍和前軍相隔太遠,他的叫聲根本傳不過去,如今再打旗語,也來不及了。
小船依靠靈活的機動性鑽進了大船隊的腹地,就在風勢正烈之時,一起著起了大火,十幾條火船衝撞在船隊之中,借著風力,把林士宏的船隊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而左天成王君廓趁機帶兵反身殺過來,火箭如同雨點一般射在敵船上,林士宏的前軍損失慘重,十幾條大船起火,沒有起火的也落荒而逃。
“衝啊!”一聲炮響,剛剛進入湖中的一百條中型戰船在雄闊海和薛仁貴的率領下投入了戰鬥,痛打起逃竄的敵船來。
張善安在後軍見了,大怒道:“好個武安福,欺負我軍中沒有能人嗎?給我傳令,戰船列隊,集中攻打對方的旗艦,殺死對方指揮官者,連升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