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福佇立城頭,城外是十幾萬的蕭沈聯軍,把南京圍困的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李靖能否戰勝林士宏。”孫成望著城外的大軍,嘟囔傲。
武安福笑道:“你不擔心眼前的敵人,反倒擔憂李靖?”
孫成道:“少帥,我看你胸有成竹,就知道城外的敵人雖多,不過是一時而已。你必定早有謀劃了。”
武安福點頭道:“我的確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咱們自打來到江南,先擊敗了李子通,又占據了南京這塊風水寶地。現在發動大軍去攻打林士宏。江南四大門閥雖然互相看不順眼,難免也有兔死狐悲之心。他們聯合起來與我為敵,倒也不難料到。”
“那少帥有什麼退敵的良策呢?”孫成問道。
“不用退敵。”武安福笑道,“他們就算不來,遲早咱們也要打過去,既然他們送上門來,倒省得咱們長途跋涉的過去攻打了。”
“少帥的意思是要在這裏殲滅他們?”孫成咂舌道。城外十幾萬的大軍,而南京城此刻隻有駐軍三萬人,幾倍的懸殊力量,叫孫成不由得有點擔心。
“四天前蕭沈聯軍包圍南京,如果我計算的不錯的話,如今李靖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他的軍隊從鄱陽湖回來的時候,就是蕭沈兩人授首的時候。”武安福道。
“可是數日前的情報還說李靖將軍處於弱勢,隻怕林士宏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啊。”孫成道。
“你盡管放心。李靖,是不會敗的。”武安福躊躇滿誌的道。是啊,若是不相信李靖的能力,這天下還有誰可信賴呢?一代軍神,將從鄱陽湖開始他的光輝業績吧。武安福在心裏問著自己,也隔著遙遠的時空,問著李靖。
孫成知道李靖精通兵法,不過這畢竟是李靖第一次率軍出征,他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看到武安福如此的信任,不禁潑冷水道:“少帥,若是有個萬一,南京豈不危險了?”
武安福笑道:“這你盡管放心,李靖隻是一步棋,還有另外一步棋,可以保證南京有驚無險。”
孫成一愣,滿麵的疑惑。
“可不要忘記了,江都城外,有人吃了大虧,他遲早會報複回來的。”武安福一指北方。
孫成猛地醒悟過來,笑道:“的確是,那人決計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武安福一指城下的蕭沈聯軍,豪氣幹雲的道:“這一次,我要叫他們有來無回,從此以後,江南隻有我武安福,再沒有什麼四大門閥了。”
圍住南京已經四日了,蕭銑和沈法興的聯軍日夜攻打,想要趁南京城中空虛一舉消滅少帥軍這個眼中釘。沒有料到的是南京城自從武安福進駐以來,一直在興建城防,雖然隻有三萬守軍,卻依靠著堅固的城池和頑強的意誌打退了聯軍一次次的進攻。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到了第四天的頭上,聯軍的鬥誌消散了大半,攻城也稀稀拉拉的,沒有什麼氣勢。蕭銑和沈法興看到這個情形,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梁王啊,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若是叫揚州的守軍過來增援,或者李靖真的打敗了林士宏,隻怕你我就要困在這南京城下了。”沈法興憂心忡忡的看著南京高大的城牆,歎道。
“你當我不著急嗎?”蕭銑怒道。
“那你的兵怎麼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沈法興道。
“你的兵不也是一樣嗎?”蕭銑反詰道。
“媽的。”沈法興一頓足,“這幫家夥隻拿餉不拚命,枉我養活他們,好吃好喝。”
蕭銑苦笑一聲,他的兵何嚐不是身在軍營心向耕田。若不是為了混一口飯吃,這些平常老實巴交的農民怎麼會放下鋤頭拿起刀槍呢。平日裏裝裝樣子倒也罷了,碰到武安福這隻北方來的狼和他的少帥軍,江南的農民們露出了怯色。如果不是蕭銑和沈法興各有一兩萬戰力凶狠的親兵,隻怕這一場仗更加沒有勝算了。
“今日隻怕就這樣了,梁王,明日你我可都得拿出看見的隊伍來,不要用這些人敷衍了事了。你可要知道,若是叫武安福逃過這一劫,你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沈法興道。
蕭銑道:“我自然清楚,蘇州王,你放心吧,明日我便排出我蕭家的禁衛軍。”
“一言為定。”沈法興說完,也回去叫兒子沈經沈綸調派人馬,將最強的親兵隊一萬多人組織起來,準備翌日攻城。
這個夜晚,注定不能平靜。南京城裏,意外的喧囂。
武安福身披鎧甲,雙槍兩頭蛇掛在得勝鉤上,倒也威風凜凜。孫成,趙勇,薑鬆,史大奈四將率領兩萬人馬整裝待發。羅士信和張稱金兩個衛士則一前一後的緊緊護衛著武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