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子,我以為什麼事那,原來是這事兒啊?”包子終於弄清了翠芝不高興的原因,原來翠芝是為這事在記恨自己,這麼長時間了,他早都忘到腦後了,而翠芝居然還記著。看到這種情況,包子紅著臉趕緊拉住翠芝的手,嘿嘿笑著說:“翠芝,寶貝兒,恁聽俺說,不是俺不同意,是俺有想法。。。”
“啥?還有想法?”翠芝一聽包子還有想法,頓時把眼瞪得老大,盯著包子問:“恁說,難不成還有相好的等著恁嘞?”
包子瞅瞅窗外,把小腦袋管一晃,糾正說:“恁說啥呢?誣陷好人,俺是那樣的人不?告訴恁,娘子,俺雖然嘴上說不同意,但俺心裏老想了,就連做夢都夢見恁跟俺入洞房,生兒育女呢。”包子說著,一把把翠芝拉過來摟在懷裏,“吧兒”猛親了一口。
翠芝不知是嫌包子有酒味兒?還是在惱怒他以前的那份輕狂,把包子往旁邊一推,“騙人,俺不信!”
“誰騙恁是這個,這個。。。”包子說著,馬上做了個王八爬行的動作,在炕上來回爬了兩圈,然後坐起來說:“跟恁說實話吧,當初俺不願意是為恁好,俺怕有一天。。。俺殺鬼子有個三長兩短,恁不就成。。。”
“呸呸呸,”雖然包子沒有把後邊的話說完,但聰明的翠芝也知道他後邊的話要說啥。於是趕緊捂住了包子的嘴說:“淨說不吉利話,俺不許恁說這話。。。。。。”翠芝說著,莞爾一笑,“噗——”,一口吹滅了煤油燈。
這時,窗外傳進了二叔,三妮子的低低的笑聲,兩個人也不知情。包子剛才跟翠芝那番頑皮的表演,被兩個人透過窗戶聽得清清楚楚,都看在了眼裏。
放下包子翠芝,咱們再說二叔。他帶著殺鬼閻羅隊的弟兄到孟莊冒著生死假戲真唱了一回,致使龜本中了二叔的煙兒炮鬼吹燈之計,搞得蒙燈轉向不知所措,在迫於危急的情況下,隻好無奈地把父親和那些保長全都釋放。
龜本自知吃了啞巴虧,但他也開始懷疑鐵路西一帶一定有敢跟他抗衡的抗日武裝。沒過三天,龜本就派侯二鬼來沁河村裏召集維持會員開會,讓維持會的人揭發檢舉誰是殺鬼閻羅。
會上,大夥嘰咕了半天,誰也沒有議論出殺鬼閻羅究竟是何許人也。當然,這個場麵是專門做給侯二鬼看的。
侯二鬼看到維持會員嘀咕了半天毫無收獲,最後趾高氣揚地宣布,從今天開始,遵照龜本大佐指令,沁河村維持會員全都到公路上巡邏,巡邏路線及範圍以沁河橋為支點,橋東橋西五公裏都是維持會巡邏範圍,在五公裏之內必須確保皇軍的小馬車安全暢通。
二叔一聽侯二鬼又給他們攤派活,馬上又跟他要搶,說沒槍,萬一碰上殺鬼閻羅拿啥對付人家?
侯二鬼知道二叔的頭最難剃,二叔又跟他要槍,他能答應嗎?就是他答應,龜本那兒也不會同意。這些他心裏自然清楚。所以,他瞥了二叔一眼,沒好氣兒地說:“龜本大佐不會給你們發槍,想弄家夥,就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