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兵委屈地又把遭遇貨物劫走,還差點兒沒了性命,又跟木村說了一遍。
然而,木村並沒有把鬼子兵的死活放在心上,開始大罵弘康竹一是個騙子,他聲嘶力竭地拍著桌子要找弘康竹一算賬。
然而,他剛罵完,一個鬼子兵忽然又想起了路上遇到日軍盤查的事,哆哆嗦嗦跟木村說了一遍。
木村一聽還有這麼重要的情況士兵沒向他彙報,更加暴跳如雷,伸手操起東洋刀就要砍三個鬼子兵。
鬼子兵一看小命兒要玩兒完,嚇得“噗通噗通噗通”又都跪倒地上連連向木村求饒,“木村大佐饒命,我們都被嚇蒙了,所以才。。。”
“八格牙路!”木村氣壞,但他的東洋刀沒有往下落,大發了一陣雷霆之怒之後,便如坐針氈一般開始在屋裏徘徊起來。
木村真害怕了,他的怒相猶如凶神惡煞一般,不停地接著徘徊,一口一個“八嘎!”,罵的鬼子兵站不敢站起來,想走又不敢離開,膽戰心驚地低著頭,有個地縫都想鑽進去。
木村做夢也沒想到,軍火被劫走不說,路上還遇到了皇軍盤查,這要是出事,那邊的皇軍一個電話打到尚力的辦公室,這會兒還焉有自己的小命兒。
盡管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令他大為惱火,不過。讓他稍稍感到慶幸的事,弘康竹一那張通商證起了作用,讓他躲過了一劫。
到了現在,木村追悔莫及。他後悔自己不該財迷心竅打到賣軍火的主意,這一旦被尚力知道,他心裏自然清楚,等待他的必定是要命的一槍。
“弘康竹一,弘康竹一。。。。。。”木村一遍又一遍地叨咕著弘康竹一的名字,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該找弘康竹一算賬?還是先息事寧人?吃個啞巴虧就這樣算了。他心裏不停地在想,尚力會不會知道此事,知道了自己該怎麼應對,應付不過去會拿他怎樣?
不過,令木村還有稍稍得到安慰的是,這次買賣軍火除了三個鬼子兵知道,再就是弘康竹一和野田知道外,其他的,像侯二鬼,董占彪,甚至連他新近提拔的親信小野也不曾知道。
放下木村怎麼樣咱暫時不再細表,返回頭再說村裏。這幾天曹奎沒來沁河村,因為他老母親有病一直在家侍奉,等老母親病情稍稍有了好轉,他又飛奔到沁河村。
現在我家儼然成了曹奎的家,他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隻要他家裏沒事,他幾乎天天在父親的煙廠,酒廠幫忙。他表麵在父親工廠打工,實質上是跟父親一起抗日,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他不圖別的,那時候的他也沒有太高遠的理想,就為跟著二叔父親殺鬼子,報他舅舅一家的仇。
這些日子,曹奎隻要是晚上不回家,白天忙完了事他就跟二叔,草上飛,三妮子,包子,小哥兒四個一起到南河邊練拳腳,切磋技藝,睡覺就跟二叔一個炕。
按說,曹奎本應該在家再伺候他老娘幾天,等徹底痊愈了再來,可他老覺著心裏有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反應咕嘟咕嘟往外冒熱氣。他在家怎麼也呆不住。於是就來了,屁股還沒坐穩,二叔就興高采烈地把父親鼓搗木村軍火的事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