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老賭頭的話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
姐妹花臉一紅,小靈道:“賭伯,我剛才說的隻是種猜測,也並沒意思暗說火行村是凶手呀。”。
小輕也道:“是呀賭伯,其實您說的很有道理,也很簡單,大家都明白的。”。
看著心愛的姐妹花被攻擊,梁庫再也無法保持沈默,大聲道:“老賭頭,別當自己瞎蒙對了一件半件的事就拿自己當神仙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的老底?!”。
看著氣氛變僵,婉姨忙出來打圓場似的說:“嗬嗬,我說句公道話,小靈姐妹說的有事情的可能性,賭師傅說的也不無道理。隻因為這整件事不但蹊蹺,而且還是隔了幾百年,再加上大家夥的記憶又都殘缺不全,所以自然就生出各種不同的猜測。我勸眾位呀還是先消消火,別是沒找出真相來,我們自己先鬥起來了,嗬嗬。”。
老賭頭還是一臉的不願意,雖沒再大聲嚷嚷,但嘴裏仍舊委屈不平的嘟囔著:“就因為火行村的人不在,你們就可以亂來的嗎?”。
剛才這一場熱鬧,朝歌一一看在眼裏,心裏沒停了思索。拋去個人傾向,以完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剛才這場鬧戲,便有了另一番感受。
雖然眾人不明說,但對於五行村的神秘失落,和各族隱姓埋名甚至強迫自己忘掉記憶,沒人敢確定幾百年前到底發生著什麽,每個人的心中都在互相猜疑著。
小輕小靈主動為土家人解疑,從表麵上看,的確有他的道理,但從另一個角度想,在一片互相猜疑之中,主動為別人解疑的人,也同時把自己在嫌疑中跳出了。
老賭頭的回擊,卻正和姐妹花的策略相反,他主動把自己跟火行族拉在一起,不但質疑了小輕小靈,同時也質疑了在場的所有人。本可以處身中立並可以保持一貫神秘性的老賭頭,忽然有此強烈一舉又是為何呢?
再看看出來打圓場的婉姨,完全以中立者的角度出來維護,自然也有把自己跳出嫌疑的傾向。
而阿光和土守形乾脆就保持沈默,相反就更加一副事不關己,潔身自處的架勢了。
熱熱鬧鬧的一大幫子各揣心腹事的族人,熱熱鬧鬧的表演著各有一手的大戲,搞不好真就像婉姨說的:真相沒找出來,恐怕自己先鬥垮了。
朝歌並沒在這上多費心思,因為在這種本來就存在各種不確定的猜測下,再加上各自間的角鬥心機,還完全有可能被隱身人在其中故布迷陣,等等如此,相信越深究下去越是陷入泥潭中。
朝歌理清思路後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個重要問題,他等眾人稍靜後冷冷出聲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注意到,為什麽隻有五行村卻不見六甲旬的遺跡?”。
這樣一說,眾人都是一愣。應該說這個問題眾人並不是沒想過,隻是一直研究五行村,便減弱掉了對六甲旬的關注。
另一個原因是,按現在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導引路數來看,一個是偏地勢五行,一個偏日時五行,他們本該是配合一體的,也就是說按常理來推,如果像五行村一樣,六甲旬也有自己村落的話,其一定是與五行村相依相合,否則兩族分開用術,就會大大削弱施術的威力。
但實際的情況是,在五行村的周圍並沒發現任何有關六甲旬的遺址痕跡。這讓大家再次把那代表陣衍七個本局的七盤棋拿出來進行推衍,結果並未發現其中有任何一局隱含偏向六甲旬時間五行的推衍,也就是說,七個本局都是以時間和地勢五行兩者相輔相撐來完成布局的。
小輕忽然反常一驚,拽了拽姐姐小靈:“我們始終忽略了一件事,按我們和五行族的記憶差別,六甲旬好象是在明代遭受變故的……”。
不等妹妹說完,小靈就驚喜搶道:“對呀!六甲旬的衰落比五行族早了上百年還多!”。
眾人見這對姐妹花忽然一驚一喜的對答著,與現場氛圍嚴重不符,不禁現出一臉的疑惑。
小靈感覺到了周圍氣氛,喜道:“各位伯伯姐姐們,是否還記得我們姐妹曾說過的家族記憶,六甲旬遭受重大變故似乎是在明代,與五行族的清代整整前後相隔了百年還多。”。